突如其来的大雨是在用晚膳的时候停的,空气中湿湿腻腻的夹带着花瓣入泥的清香。
酷暑炎热被大雨彻底浇熄凉爽了不少,让这六月天生出了一种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错觉!
本该是舒爽的安眠,陆珏却是坐卧难安。
阴雨天是让天气凉爽了,却让他的身体承受不了了,以前受过的伤痛接踵而至,细疼的折磨、寒气的入侵磨的他站坐不是。
本来他还打算用过晚膳陪三个孩子玩耍片刻,却被这些细小的疼痛折磨的没有了丝毫精力,喝过药,就想要早早安歇。
偏偏这个时候皇帝又来凑热闹,陆珏是打算进宫在皇上面前再添一把火,却不是这个时候。现在且不说他的双腿是不是还可以走路,单单是分出大部分的精力忍住折磨人的疼痛,就已经够消磨他的抑制的了。
怎么还有精力去应付皇上。
推辞这个时候是不好推辞的,陆珏只好利用赶往皇宫的这段时间,尽量让自己的双腿可以正常行走。
可他高估了自己,用过药后双腿的疼痛是减轻了,右腿是恢复了可以自然行走,受过重伤差点废了的左腿还是僵硬的连迈一步都很困难。
这一刻陆珏心里就有些纠结了,是不是还要继续进去,皇上老奸巨猾若是因此看出什么,那么多人的努力是不是就白费了,他可以不计后果的去拼一场,却狠不下心来让那么多人跟着自己赴死。
他勉强维持着身形看着打开着宫门,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怎么了,乔先生胆怯了?”随后赶到的朱禅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宫门口的陆珏,试图从他看过来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只是刚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以外,陆珏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眉心微微皱着,除了有些许的自嘲,朱禅并没有看出其他的意思。
他还是不甘心,往陆珏的方向走了两步,带着一丝点明的意味:“父皇曾经说过,本王是与他最为相似的,本王都知晓了你的身份,他不可能不知道,命你参与霆儿的命案,只不过是想让我们互相钳制而已。还是想想那么多的前车之鉴和教训吧!我们为什么要让他如意呢!他老了,是时候退位让贤了!”说着他侧过身,正视着陆珏笑容可掬的说:“不如我们两个合作,我给你一个给瑾王洗刷冤情的机会,让朱炽有个明正言顺的名声,不用像现在这样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本王也可以不去计较,你在雪儿面前耍的那些小招数!”
朱禅自己
心里清楚,不管是斗智还是实力、财力自己绝对不是陆珏的对手,好不容易抓住那一次机会,还是让他死里逃生了。他知道陆珏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复仇,可是以他的能力直接让自己付出代价不是更好,但是为什么还要费出这么多精力耍着么多的小心思。
细细一想就明明白白了,那就是那些他还在乎的人,陆珏可以不记后果的去报复自己,可是却不能不去顾及这些他放不下的人!
所以朱禅十分清楚该怎么样以用这些机会,不过结果并不如他的意。
“天真!”陆珏嗤笑一声,向鲁寅伸过手去,清清淡淡的说了一声:“把手杖给我,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在这等我就可以了。”
“是,主子。”鲁寅虽然是不放心,还是把手杖递了过去,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药奴才放在主子配在身上的荷包里,若是受不住了,您不要顾忌太多赶紧吃了。”
“知道了。”陆珏没有再多说什么,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算是安慰他。扭头看了朱禅一眼,就拖着那条僵硬的腿,步履蹒跚的向着永甘殿走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朱禅从他的背影看出来了决绝,是那种要鱼死网破的决绝。
直到这个时候朱禅都没有明白他那句天真是什么意思,是在说自己的伎俩还是再说自己想的天真?这一刻他不能说不害怕,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想失去这些,每走一步心情都会沉重一些。
当他走进永甘殿的时候,陆珏已经坐在那里与皇上交谈起来,也许是听到了他进来的声音,他们停止了谈话。所以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朱禅根本没有听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了那一恍惚,认为他们是在谈论自己,并且不是什么好事。被别人这样评头论足,那时候他一时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更没有心思去分析他们这样看着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没有心思去想自己是不是管理好了自己的面容,是不是被他们看出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朱禅才稍微平复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了两步,行了一礼:“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中宗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谢父皇。”朱禅站直身子,又在二人的身上打量一眼,才问:“父皇如此紧急的招儿臣和乔先生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突然的召见他们两个,而且还是在明知道他们都是心怀叵测的人,不能说皇上没有些什么意图,在这种时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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