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告诉他呢?”百门主垂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恍惚间陆珏听到这小声地一句,不知道是自己想的多了回忆之时想起来的,还是屋里的人说了什么话自己没听到,而漏听了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得又想远了,陆珏只能强迫自己收回思绪,收回盯着门外的目光,低着头掩去因为伤感而红起的眼眶,盯着摩挲在手腕上的手串上的手,不由得开始走神向着自己最近这一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开始走神了,他知道自己的这种状态有多危险,可是自然本能又是谁能控制的住的。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来,刚刚还在眼中的伤悲一去无影踪,平平静静的宛如平常,扭头看向百门主,那人不知何故也正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忘了掩饰,全身写满了我有事瞒着你呢!就开始重新思考刚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管是自己听到的还是回忆之时想起来的,他决定诈上一诈。
陆珏轻声问了一句:“什么事该不该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说着斜倚在主位上的罗汉椅的扶手上,手肘支在扶手上歪头靠在手背上,一瞬不瞬的盯着百门主,做足了耐心等着他回答,或者说是等着他狡辩!
没想到一句平常的话就让这位武林上德高望重的老人一抖,百门主眼中满眼惊慌的看着陆珏,小心翼翼的问:“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一派的门主年近古稀的老人,武林之上人人畏惧狡猾如狐的万事通,何时在一个后生晚辈面前如此失态过。
好像忘了他是如何用小孩之间斗气的手段,愣是让整个百事门整整一个月不得安宁,让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不得远行千里去到林县负荆请罪,这事才算将将过去。
“没什么,我听错了。”像是看明白了什么,陆珏促狭的笑了一下,没有继续逼问下去,而是揉了揉自己受过伤的左腿膝盖,相比以前疼痛的缓解快多了,看来元贵妃给的药的效果还是很好的。
苗医用药虽然看上去邪乎,配合上刘千山和他的师兄重新搭配效果却是非常显著,以前下雨或者变天不管过了多少天自己这两条腿都没有好受过,虽然自己已经十分能忍受了,这些伤痛还是十分磨人的。
他如何没想过为什么是自己承受这一切,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一切伤痛可以治好,不过在使用了很多方法都很难得到缓解后,才会情不得以的慢慢接受。
如今可以缓解这磨人的疼痛,他的心情自然好多了,也就好心的没有继续追问。
看他没有继续追问百门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瞒他这么大一件事可不是困山一个月那么简单了,可就在他刚松下那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
“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拜托百门主,希望百门主不要推辞。”这话说得十分肯定,不给一丝拒绝的借口。
“什么事先生吩咐一句便好。”还没回过神来的百门主出于本能的应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就差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了,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已经在他身上吃了一次亏了怎么还不长记性,难道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够用了!怎么就不先问问什么事,自己办的了办不了。
这个年轻人别看长着一张好好的君子面像,可做起什么事来就不君子了,下手黑的很,尤其是牵关他心里面的人的,谁敢去赌啊!
他压下心里的慌乱,瞥眼看了一眼陆珏脸上的神色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心里更没底了。深深呼了一口气,稳了一下心神,扯出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容,却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蠢的问题:“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陆珏摇了摇头,笑的和蔼可亲:“不是什么大事,对于百门主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可他这笑脸却让百门主生出一丝寒意,他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了一句:“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会是什么小事。”
“什么?”他的声音虽小,陆珏还是听到了,却故作没有听清,皱着眉头问:“百门主刚刚说话了吗?我没听清。”
百门主觉得自己喉头一紧,眉头猛地一跳,嘴角下意识抽\动了一下,“没什么,许是您听差了,您说我听着。”
能让一个古稀老人连敬称都用上了,看来那次的困山的经历给他留下的阴影不小啊!
陆珏没有在意他的反常,依旧笑的儒雅,像是在说一件及平常的事情,“京城人员众多为免避免恐慌,不可使用重火器,所以,我要你替我准备两千只军用火铳。”
“什么?军用火铳!?还两千支!”百门主以为自己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激动地站起身,又问了一遍:“你刚刚是不是再说,要我帮你想办法弄军用火铳?”
“嗯!”陆珏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十分认真又颇为无奈的说:“朝廷的人现在我一个也信不过,只能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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