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吃。”安嘉鱼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午餐,金色的饼巴掌大小,边缘略微焦着,在深秋的冷空气中,肉眼可见冒散热气。他夸张得咬一口,发出细微的酥脆响声。
“!那只猫又来了!”安嘉鱼迅速切换到后置摄像头,一只身材浑圆的灰色英短立在细窄的围栏上。两条狗也第一时间发觉了这位不速之客,起身迎接,前赴后继往围栏上扑。
那猫咪颈子下还吊着个红铃铛,一看就是附近人家散养的猫,出差前的一个下午,乔郁绵蹲在院子中给月季施肥,那猫径自跳了进来,贴着他便躺下了。
“你不在,它就只在围栏上看看……”安嘉鱼湿巾擦了擦沾到油的手指,走到围栏下仰起头。手机就支在露台的桌子上。
乔郁绵一惊,抬高声音:“别伸手!小心它抓伤你……”
“不伸,我就是看看它。”安嘉鱼抱起了长大不少的Joyce,让它近距离看了看猫咪,“哎哟小姑娘,你现在好重啊……”
院子被蒙上一层柔和的日光,安嘉鱼的皮肤,Amber和Joyce的雪白卷毛都染上浓浓秋意,小灌木上月季花苞陆陆续续绽开,乔郁绵忽然想家了。
他默默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那人离得太远,大概没有听到,但乔郁绵却听到耳机里的一声嗤笑……
他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幻听,下一刻安嘉鱼便冲他的方向喊了一句:“妈你别碰我手机!视频呢!”
“没碰,我就是来拿一块葱油饼。”安蓁淡定答道,“哦对了,他刚刚说想你了。”
“……安老师!偷听别人说话你害不害臊啊!”安嘉鱼气呼呼冲过来,全然不顾已经石化在屏幕中的乔郁绵跟老妈拌起了嘴,“你再这样我就天天趴你跟我爸的窗缝了昂!”
“他怎么这么上镜,感觉比小时候那些照片还帅啊……”
“不是上镜。本人就是这么好看。”安嘉鱼将手机吧嗒一声扣在桌面上,“哎呀他脸皮没我这么厚,你别乱说话了……”
“那你倒是带他回家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啊……”
演奏会在周六,乔郁绵在清晨里,跟今年第一波强冷空气一起回到这座城市。
他从背包里抽出安嘉鱼临走塞给他的围巾缠到脖子上,被等在停车场的小毛接到工作室。
洗完热水澡,他并没有穿换衣间里提前搭配好的衣服,而是摊开了行李箱,挂起一套白衬衣和卡其裤烫平整。
有很多年没有进过音乐厅了,不免忐忑,更多的却是兴奋。
想到再过几个小时便可以亲眼看到安嘉鱼再度站上舞台,他就压抑不住上翘的嘴角。
摊开满满一桌的花材后,他甚至抬头对着镜头跟大家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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