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军是渝北人,三十一岁。一副斯文的样子,还带了个眼镜,外表上和二军非常接近。
不过二军团伙儿的人,出身大部分都是奴隶贩子,可没有一个善茬。要是被他外表迷惑可是要吃大亏的。
这位李化军原来可是仁军贸易公司里负责捕奴的,算计人的本事不如二军,若论心狠手黑,东岸元老里可是无出其右者。
李化军扶了扶眼镜,“嗯?这不是孙长老么?怎么有空儿跑这来了?雾姐呢?”
“你雾姐上临高临时出差,这里暂时是我做主。”
“啧啧,济州岛蓬荜生辉啊,出了个厅局级代乡长,以后可得写进县志里,大名鼎鼎的孙长老当过代乡长的地方。
对了,老孙,赶紧给我的部下安排个地方,这帮旱鸭子在海上可折腾苦了。”
孙悟本一挥手,自有雾朦纱原来的部下安排这些原始人的驻扎。话说东岸毕竟是个组织严密的现代国家,各种事情早就立好了规矩,元老的作用,不过是对一些大事做主罢了。
李化军回头呵斥部下,“都给我精神点儿,当初怎么训练你们的?坐个船就都忘了?”
那些懒散的壮汉马上凛然,排成了队列,晃晃悠悠地跟着工作人员走了。这岛上别的不多,营地现在正好富裕。
再回过头来,李化军脸上的狰狞不见了,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和孙悟本勾肩搭背地向办公地点走去。
“老孙啊,你来远东就对了,现在东岸的领土都快赶上明国了,国民才二十多万人,这移民问题是重中之重,等回去估计你就要当执委了。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没我的事儿了,我在外东北这才抓这么点儿山丹人,就又被调回去抓印第安人了,你说这不折腾我么?”
“这山丹人冰天雪地习惯了,在巴西的热带雨林能生存?”
“这些兵是要派到南锥去的,那里和外东北温度差不多。南锥的兵是本土的部队,我带回去再去巴西。要我说,简正那小子就够狠,让他去收拾印第安人不正好?为啥偏要调我回去?”
“不要妄议执委会的决定,简正是不能启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说印第安人不是都要送到印加那边儿去么?这主要是个宣传工作,临来的时候我刚刚给那帮人开过会啊。”
“嘿嘿,要是有留恋故土不爱走的,可不就用得着我了?咱们东岸摊子太大,元老太少,新领土一到手,这人马上就不够用了。
我这是最后一批,咱们不但在外东北暂时停止扩张了,丹东和朝鲜那边的部队也撤回去了,那边跟后金唱空城计呢,我看唱不了多久,迟早要完啊。”
“这事儿我知道,好在后金没有海军,咱们只要保住这济州岛和大泊、库页岛那边的基地就足够了。为了明国移民,棒子那边也只能放弃了。
我最近颇有感慨,绝不能小看了土著,咱们这战略收缩一旦被他们发现,他们肯定得有所动作,不能指望土著都是傻子啊。
算了,这些大政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在外东北那边受了不少罪吧?来来来,趁雾姐不在,我领你快活快活,这岛上可是有倭国招来的女子挺身队呢。”
两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暧昧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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