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带了早餐。”
原来她就这么从傍晚坐在了早晨。
这晨光也不亮啊,她都没有发觉,只是眼角酸痛,脑子里还带着振鸣。
不知道是不是被病人家属给打出了脑震荡,左右现在也没有人能在乎。
苏迟墨在门口顿了一下,才往里面走,黑眸尽显疲惫,他又何尝不是一夜未睡。
医疗事故是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的。
温柔的大掌落在她的头顶,苏眠闭上眼睛。
很痛,脑子里像是血液倒流,一碰就“嗡嗡”叫嚣的厉害。
她曾经多么喜欢被苏迟墨摸着头顶,他的大掌那么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而现在,这只大掌就像是要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眠咬着牙,低声:“把手拿开。”
嗓子哑了,很痛,一说话就像是拿刀子在喉咙里刮一样,一片血肉模糊。
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苏迟墨低叹了一口气,在苏眠身边坐下。
指腹摩擦过她又红又肿的眼睑,低声安慰。
“眠眠,别担心。”
苏迟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春风拂面,夏雨缠绵。
可是苏眠只感觉到秋风飒飒,冬雪皑皑。
别过脸,不让苏迟墨触碰。
苏迟墨微微皱眉,眼底一片乌青。
苏眠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苏迟墨的疲惫,他这么操劳,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不让唐娟菀遭到牵连?
嗓子干涩,但她仍然倔强的问他,就像是从前苏迟墨没和她在一起时,无数次倔强的表白一样,娇蛮,任性。
“苏迟墨,你相信我吗?错在唐娟菀。”
34 信任都没有,陪伴有什么用
苏迟墨冷静的看着苏眠,语气平淡却又是陈述事实。
“苏眠,唐娟菀是专职医生,这个药剂十五毫安和五十毫安绝对是天差地别,三十毫安就会出现休克症状,她没那么傻。”
苏迟墨果然不信她。
“你就认为我那么粗心,把十五毫安听成了五十毫安?”
苏眠冷笑道,移开目光看着窗外:“苏迟墨,我其实很讨厌医学,但是为了你学了四年的护理,但我也不会粗心到这个地步。”
在唐娟菀和苏眠两人中间,苏迟墨还是选择相信了唐娟菀。
苏迟墨皱眉,胸口微微的疼。
“眠眠……”
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开门的人没有进来,而是半掩着门在门口叫苏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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