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县主恶狠狠瞪着柳才人,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冤屈,狠狠把挡在他跟前的赵元达推开,径直走了过去,目光确实凝视着朱泓钧,指着自己额头的赫然的淤青:“大渝太子我这脑袋上的伤是你这位心尖尖的女人造成的,我本可以不去救她,她这样的妾室丢在我北程皇室就是个高兴给两份脸色的奴婢罢了,想不到你这位太子到时和下人心心相印,果真是个出身——”
“琳琅你给我闭嘴!”赵元达厉声起来,生怕明珠县主一个激动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对着旁边两个侍女使眼色,:“琳琅还不回去休息,你这班成何体统,你可是大渝的县主!”他顿了顿,见着眼眸已经露出不约的朱泓钧,露出礼貌的笑容,就缓缓的道:“还请太子爷体谅一二,琳琅虽然在您眼中只是个小小的县主,确实我北程太子的表妹,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还请慎言为好,免得坏了两国的情分才是不好。”
朱泓钧见着张牙舞爪的明珠县主,活生生的忍下了骂她不懂礼数的言语,轻轻的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大概意思是让找元达自己看着办,便是搂着柳才人朝着里头,最后脚步顿了顿,侧着脑袋道:“这次宴会是本宫亲自cao办的,因柳才人是东宫现在唯一的嫔妃,本宫现在比起个管事太监亦或者默默,或者请某位父皇的嫔妃过来cao着庶母的名头,还不如柳才人伺候为好,不管事情如何,明珠县主的确是有点不合规矩,东宫之地带着两名持刀的侍女出入。”
杨宝黛静静的站在旁边都不敢大声的说话,她见这位太子的次数不算是少,但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算是朝着仁厚君主那方便培养起来的,今个怕是真的气的厉害,居然对着宾客都这般下了脸色,甚至于这个人是知道明珠县主会是她将来的正妃,而且刚刚话里头的意思完全是在说丝毫不在乎这个夭折的儿子,而是觉得明珠县主气焰嚣张过度,才导致了这一出闹剧。
这样看来,这个朱泓钧心中还是极其清楚自己的嫔妃是个什么德行的,杨宝黛正在思考在是不是悄悄的离开,还是在说两句什么的,猛然就见明珠县主冲到她的跟前抓住她的手,好看的丹凤眼顷刻就红了起来,同她道:“赵家夫人,你是个公道人,你来评评理,这是我的错了?我错在什么地方了,我就应该看着这人直接跳到水里?”
“琳琅!”赵元达忍住都蹙眉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外头还有许多的宾客都还没有离开呢!这不是活生生让人看笑话的吗!
朱泓钧闻言真的是冷笑了起来,他直接转过身:“你明明知道她心思如何,就该让她自食恶果,明珠县主自己善良过度怪的了谁的?”
这话一说明珠县主直接话都彻底的说不出了,这货是在说他看的出来柳才人搞得什么破事情,是在怪她自己个傻不兮兮的要朝着圈套里头走的!这不是就是光明正大的包庇吗!明珠县主指着朱泓钧直接哽咽的不得行,真的是被气的厉害了,你了好几次都你不出来任何的东西。
“明珠县主息怒。”杨宝黛忙开口了起来,笑眯眯拿着帕子给明珠县主擦泪:“您别和太子殿下置气,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他对今日的事情已经心中有数了,也不需要谁再去拿什么所谓的证据,公道都在他的心中了,到底东宫今个设宴,闹得太大,谁的脸面都过不去,您额头上的淤青在让太医给您好好瞧瞧的为好。”
赵元达直接阔步把明珠县主胳膊肘抓住,丢到后面两个侍女跟前,同朱泓钧道:“既然已经如同赵夫人话中的意思,那元达和明珠县主就在驿站行宫瞪着您的交代答复了。”
这下人才算是真的都离开了。
朝朝瞧着小步几乎是跑出来的人就迎接上去:“这可是出什么大事了,刚刚外头都在议论明珠县主和柳才人打起来了,可别是真的吧?”朝朝搀扶着脚步都是虚浮的人,就见杨宝黛目光深深的:“深宫里头不要胡言乱语,当心说者无意,却是无形害人性命。”
朝朝应诺称是,主仆两个人回到宴会上头,就见宴会还在正常的进行,并没有因为柳才人和明珠县主的短暂消失而发生插曲,那头的张贵儿见着杨宝黛回来,就和说话的闺秀交代了两句,便是道:“你别想多了,这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在大内那就是过家家罢了,谁又会去在乎,反正侧不压正,更加何况连着个侧妃都不是。”
“你个小丫头片子都在胡说些什么玩意。”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你当今日来赴宴的簪缨贵族都在想什么吗,这正妃的人选确定了下来,便是给出信号,太子可以光明长大的纳妃了,明珠县主身份尊贵,柳才人即使在得宠也压不住,因此必然是要权衡东宫的势力的,您且瞧着走吧,估摸着这两日,侧妃的人选估计就要定下来了。”
杨宝黛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怎么,你还想要侧妃位置了?”
“您胡说什么!”张贵儿窘迫的不得了:“你到时打趣起来我了,亏得我最向着你的。”
“我怎么看不出你最向着我的,好,这话我可记住了,以后我和宝元吵架,你可得向着我,还要给我递家法棍来让我打!”
“你在这样打趣我,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杨宝黛觉得张贵儿有趣极了,越发有了当初明媚嚣张的模样,她见着天色还早便是起来了先去盛家看看杨宝眉的心思。
她都快一个月没有见到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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