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旅行。
我去平遥看落日,去凤凰看山河,去日喀则登上人生中的第一座雪峰,看皑皑白雪在眼前沉寂却不消融。
后来,我变成了一个极其温柔的人,看世间的一切都脉脉含情,只是,每当午夜,我都会想起谢沉。
我想,如果是他在我的身边陪着我该多好,我们踏遍这岁月山河,我们去天涯海角看一看。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都跟他没有什么交集了。
可是,命运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我怀孕了。
在日喀则登雪山的时候吐了好几天,原本以为是高原反应,但医生告诉我,我有了个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任何生灵来到这个世上都有其意义所在,尽管我是他的母亲,我也没有资格去打掉他。
这件事情,除了乔婧婧,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你就待在我这里吧,刚好我这里月嫂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等我生完孩子,刚刚好你的也快了,可以给你一点经验!”
回到深圳,乔婧婧把我接到她家里,不停地给我打着她的“乔氏鸡血”,然后念叨着:“等到我们的孩子长大了,要么结为兄弟姐妹,要么就青梅竹马!”
她想得很美好很美好,甚至跟安戈尔逛街买宝宝用品时,还不忘给我肚子里的宝宝带一份。
相较于她,安戈尔的想法则比较现实。
他无数次在乔婧婧睡着之后问我:“晩晩,你真的不打算把这个孩子的事情告诉谢沉吗?”
我摇头,说:“我们都分手了,还有什么可以告诉他的,难道告诉了他,我们还能够重新在一起吗?”
安戈尔觉得我这种想法很荒谬,忍不住反驳我,他特别认真地对我说:“你说得不对,如果你先前跟谢沉分手是为了他的前途的话,很好,你是很伟大,可是如今,你有了个孩子不告诉他,你站在道德制高点俯瞰着一切,你自以为是地觉得你是为了他好,事实上,晩晩,你这是自私。”
是啊,不仅是他,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私。
“只要他一直不知道,那我的做法就不自私。”我也特认真地反驳他。
似乎是对我没话可说了,他也不跟我争辩什么。只是没过几天,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季念河。
按照安戈尔的原话就是,晩晩,我跟你是发小,我规劝不了你,可我也知道一个人带孩子会很辛苦,所以我把这事儿告诉了季姐,她答应我不告诉谢沉,我只是想让她给你“科普”一下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孩子有多么辛苦。
季念河素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连夜就从南京飞来了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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