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谢沉的左手一直紧紧地攥住我的手,他的手心里都是汗。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场面,一面摩挲着他的手,一面忍不住唰唰地落泪。
谢沉腹部右侧疼痛,检查出来,是胆结石。B超扫描出他的胆囊里有五颗小石子。
医生说这种情况是要开刀的,不过他今天胆结石发作过,预测体内发炎严重,所以得打针(肌肉注射跟吊水)与吃药治疗。
打针的时候,我站在病床前一面抹眼泪一面看着他。他虚弱地望着我,一张苍白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绯红。
“你能不能出去帮我买一瓶水?”他问。
我吸了吸鼻子,拒绝他:“医生说了你现在禁止一切饮食,不能喝水。”
他脸上的绯红更深了一层,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非要看着我打针吗?”
我愣住,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这个,只好一面抹眼泪一面讷讷地走出去,刚刚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又转念一想,不就是打个针嘛,我为什么就不能够看了?于是,我又迈着步子缓缓地走回去,安静地在一旁看完了针刺进他的臀部又拔出来的全过程。
其实,这个时候谢沉并不知道我在看着他,直到那个给他打针的小护士看着我嬉笑出声的时候,他才知道我在旁边。
他那个眼神简直是要把我给吃掉。
“我们在酒店的时候,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我一面拿纸巾擦鼻涕,一面一本正经地道。
谢沉闷闷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在瞥见我哭肿的眼睛的时候,突然顿住。
“过来。”他轻声说。
我愣了一下,缓步靠近他,他似乎是嫌弃我走得太慢了,撑着手臂从病床上坐起来,那只没有吊水的手轻轻地揽了一下我的腰,我的整张脸就撞到了他的胸口上。
“谢沉,你干吗?”
我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生怕刚刚那一撞牵动了他手上的针,想要抬起头,却被他给生生按了下去。
“别动!”他低沉着声音制止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我搂在怀里之后就开始用他带胡楂的下巴不停地磨蹭着我的额头。
此时已是中午,1月虽严寒得厉害,深圳的阳光却是很好,透过医院的百叶窗照进来,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的胡楂磨得我额头很疼,但是我一点儿都不觉得难受,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觉得十分安心。
我们就这样依偎了很久很久,直到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种如胶似漆的状态才结束。
“喂,你是……”
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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