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穿书(二)
“太医, 皇后如何了?”
陈再看着床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江舒,眉头紧蹙。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娘娘只是受了惊,又挨了板子,身子有些受不住在昏睡罢了。”
“下去吧。”陈再握着江舒纤细的手,轻轻揉捏,内心中悔恨不已,虽然心里清楚这些事情都不是他造成的,但是心口还是闷得慌。
“这种事,下次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了。”
将江舒发凉的手, 塞进被褥之中,陈再五指紧握成拳, 眉目中都温柔瞬间了冷凝, “去把淑妃给朕叫来。”
白思悦被带到庭院外时,还以为陛下是想她了才来召唤她,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陈再竟然派人带他来了皇后的寝殿。
她也听身边的侍女们说,陛下不仅派了整个太医院的人来给皇后整治, 还守了那个女人整整一夜。
白思悦想到这, 五指扣紧捏得吱吖作响, “陛下不是厌弃这个女人吗?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跟着她身后的侍女轻声答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听皇后寝殿里的人说,皇帝昨儿个脾气都好了不少。”
连打翻了药的奴婢都没有赐死,还赐给了她一些伤药。
“陛下你不吃是看上了婢女。”白思悦不解, “他可不是什么钟情的人,但夜不会这么怜香惜玉,一个婢女他想要就有,不会发这么多心思。”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陈再已经在台阶上看了好一会。
“淑妃,你倒是挺了解朕?”
白思悦闻声抬头,软着嗓子道:“陛下,嫔妾可不敢。”
猜想到自己刚才那段话已经罗浮到陈再耳中,白思悦眸色微变,她轻快着脚步,朝着男人走了过去,“陛下,可是想嫔妾了?”
陈再在心里冷笑,虽然想把这个女人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可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朕只是在想……”
说话间,白思悦已经走到他面前了,轻笑了声,就想过来抱他的胳膊,“陛下再想什么?”
“到底赐你个什么死法,才能解我心头之恨!”陈再挑眉,漫不经心道。
看似随意的话语,白思悦却不敢掉以轻心,她虽是他的宠妃,却扔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天下人都称他为暴君,他的残暴可不是假话,乱葬岗的尸体年年上涨。
“陛下,您跟嫔妾开什么玩笑了?”她娇嗔,身子朝陈再贴了过去,蹭上了陈再的胸口,暧昧的摩擦。
以前的陈再可受不了她这样,几乎次次精心挑选,可此时都陈再已经非彼时。
陈再侧过身子避开了她,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那朕今天就跟你当当真,皇后被罚一百板还未打完,淑妃你就替皇后补完着一百板吧。”
白思悦愣住,扯了扯嘴角,“陛下……您在说什么?”
“怎么?”陈再嗤笑了一声,“淑妃何时耳聋了?”
白思悦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不是,陛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侍卫架着胳膊拖了出去,而陈再只是冷眼看着她,意识到他并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白思悦白了脸色。
“嫔妾是做错了什么惹怒了陛下,陛下为什么平白无故要罚嫔妾板子?”
陈再哼笑了声,眼底依旧毫无温度:“就凭你……敢陷害我的女人。”
片刻过后,庭院里只剩下女子凄厉的喊叫声。
陈再转身回到了屋内,江舒已经醒了,但是神志不清还有些不清,双手胡乱摸索着,嘴里还不停叫着他的名字,“陈再……陈再。”
“我在这。”陈再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床榻上。
江舒顺势窝进他的怀里,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声音说道:“我刚才以为你……不要我了。”
陈再无奈的笑,“怎么会,我这么宝贝你。”
两人四目而对,不够力就都笑了起来。
江舒疑惑道:“我们这是穿书了?”
陈再其实并没有完全明白现在的装卡,“应该是。”
一阵清风从创口吹了进来。
江舒支着脑袋,眼神往窗外瞟了过去,“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你听错了。”江舒当然没有听错,连陈再都听到了那声高昂又凄惨的喊叫声。
江舒从他怀里爬了出来,支着耳朵细听,狐疑道:“你真的没有听到吗?”
随着喊叫声越来越大,陈再也没办法装了,轻笑着说:“你现在不是身体不适?我刚才命人去杀了头猪,晚上给你炖排骨汤喝。”
“所以那是猪叫?”江舒仰头,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陈再忍着笑,声音是盖不住的宠溺,“你不觉得这头猪,叫起来还挺令人高兴?”
江舒:“……”
她抬手,调皮地捏住陈再的鼻子,咯咯的笑,“看来你还挺有做暴君的天分。”
——
江舒在床榻上躺了四五天,太医说她还得再躺几天等等身体完全恢复才行,可江舒再也闲不住了,固执地下了床。
侍女给她绾着头发,笑着说道:“娘娘,您可能还不知道,淑妃被打入冷宫了。”
江舒抿唇,没有说话,其实这事陈再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嘴上虽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心里还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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