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苏小绒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还真的挺小强的，短短几天内这么多次进手术台，却每一次都只是和死神擦肩而过。
她依稀能听到两人交谈的声音：
“何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驰先生，很抱歉，驰太太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了，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原来她只是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竟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苏小绒的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听到驰誉走过来的声音，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到他。
驰誉也明白了，伸手擦干她眼角的泪。那泪水仿佛落入他的嘴里化为苦涩，令他皱紧了眉，“小绒，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求你原谅我。”
苏小绒的泪流得更凶，别过脸去。
驰誉沙哑的声音也哽咽起来，絮絮叨叨地说着：“你若喜欢小孩，我们以后去领养一个好不好？他一岁的时候办抓阄礼，两岁的时候跟他一起玩，三岁的时候教他背唐诗……等他大一些，你照顾他起居，我教育他成人。他如果惹你不开心了，我就教训他，到时候你肯定舍不得又劝我……”
苏小绒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些什么，驰誉凑过去听，才听到她微弱的声音：“让我静静。”
驰誉迟疑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好，我在门外守着你。”
苏小绒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钻进被子里放声痛哭，发泄说着满腔悲伤与痛苦，最后哭累了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驰誉这才敢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帮她洗脸盖好被子，在她脸上轻轻落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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