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青阳素喝完水舞端来的药,想起自己昨日好死不死的在公皙衍跟前大闹一场,人家不但不怪罪,现如今更是百般照顾,心里竟觉得自己错了。
可又想到自己一家遭受横祸,他公皙衍是间接杀害她爹娘的刽子手,眼下他对自己这般好,作为补偿她自然也应该受得心安理得,还有昨日的事情,他也应该是必须要受得。
到底要怎么样,理所应当的接受还是对他愧疚,这两种感受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在青阳素的心里斗来斗去,让她甚是心烦,又没个解闷儿的,干脆将水舞叫了来。
“水舞,你们王爷到底是个什么脾性的?”
“回姑娘的话,奴婢到府上也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平时不大能简单王爷,所以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王爷到底是个什么脾性的。”
青阳素听了,不免觉得有些失落,本想着从别人嘴里能打听到什么,她心里也能对他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当官儿的人又都是一个尿性,眼里容不得沙子。
命好的遇上个肚里能撑船的官儿,那还有几天活路,要是命不好遇上个小肚鸡肠的,她什么时候被弄死了都不知道。
眼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好命的还是命不好的,就她这两世的遭遇,只怕是后者了。
“不过姑娘,奴婢虽说不是很清楚,但是跟府里的嬷嬷丫鬟小厮们却是待的久的,这些人里总有一些是伺候王爷的人,有时候为了在我们面前显摆自己,总会说一些跟王爷有关的,又或者是被王爷训斥的人心里有些怨气,也会与几个贴心人说上一遭,但是王府里的下人,哪个心里没点自己的小心思,嘴也都是些不牢靠的,传来传去我也就听到了些。”
听到水舞说的这些,青阳素暗淡的眸子顿时又有了光彩。
“那你快说来与我听!”青阳素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
倒是水舞谨慎的在门口左右看了两眼,才又跑回来跟青阳素细细说道:“听别人说,王爷这个人好伺候又不好伺候。”
“王爷生性薄凉,虽说对下人也算宽厚仁慈,下人们犯了小错,一般都是让管事儿的嬷嬷骂两句或者扣了这个月的月钱当做处罚也就罢了。但是一旦问题涉及到王爷自己,无论大小事,王爷都会将这个人就地正法。”
“特别是同我一起进府的丫鬟水绿,因为她聪明伶俐,手脚也勤快,特别是那张嘴就跟个蜜罐子一样,特别讨嬷嬷的欢心,再加上自己也有几分姿色,嬷嬷就把她调到王爷身边伺候。”
“谁知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竟然故意摔倒在王爷脚边,茶水也溅了王爷一身,惹得王爷震怒,最后竟活生生的……”
青阳素听的正入了迷,谁知水舞竟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青阳素忙慌乱了,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她擦眼,又一边哄道:“既然是伤心事,你就别说了吧,别因为我又惹得你伤心了。”
水舞摇摇头,继续说道:“姑娘,你就让我说完吧,不然我憋在心里实在难受。”青阳素只要让她接着说下去。
“最后,水绿包括让她去王爷跟前伺候的嬷嬷都被王爷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活活用棍打死了,死后还扔在了城外的山上,那山上最是多豺狼的,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青阳素听完,已经无法用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更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位宁王,时而宽厚待人,时而锱铢必究,时而有心,时而无情,这位王爷还当真是个好伺候又极难伺候的主儿。
又想到昨日的事儿,心里越发想不通公皙衍的做法,难道他是要以后想法子折腾她让她生不如死?可高辛又在一旁打包票,两边人各执一词,一时间她自己还真的是有些懵了,不知道该相信谁的。
中午喝了药,青阳素觉得有些无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竟然睡了过去,水舞也趁机会打理着院里的花花草草。
无意间看到有人走了进来,再仔细看竟然是宁王,忙匆匆跑上前请安说道:“王爷金安。”
公皙衍只是撇了眼水舞,便直直进了屋,水舞想到青阳素还在午睡,若是王爷吵醒她,她定然会在王爷很跟前失了礼数,到时候只怕是又一条性命殒了,忙紧跟着进去。
公皙衍清晨称身体不适不便上朝,倒是跟高辛在书房商议了一早上有关女子失踪一案,两人商议结果下来,觉得这元春院只是一个幌子,其中具体是如何,这就需要有人到元春院,最好是能打到他们内部的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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