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牧都没有说话,武道说完这句话之后显得十分悲伤,他紧紧的抿着唇,不仅如此,除了不明所以的秦乐和我之外,大家的表情都变得怪怪的,就连一向放荡不羁的三七的表情都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不像是难过,更像是在忍耐些什么,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种局面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想了想,正要说话,就听见牧像是叹息了一声,随后说道:“武道,你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如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你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的,而怎么选择,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选择权的。”
“你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就说明这些你都明白,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妄图修改已经被决定的命运呢?”
一阵风吹来,牧脸上的黑色面纱被风微微吹起,我能看见那线条坚毅且凌厉的下巴上带着些许胡渣。
武道没有再说话了,但我觉得他心里是有些不甘心的,我告诉自己这些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如果他们不和我说,那我就只好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我知道了。”
过了半天,武道才从牙缝里憋出了这么一句,他有些挫败的收起了长刀,默默看了我一眼,然后嗖的一下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
“让他去吧。”
牧在身后说道:“让他自己想清楚。”
我也只好当和事佬,和他们打着哈哈,想来像武道那样严格要求自己的人,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态也是挺懊恼的。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开始痒起来,我伸手轻轻的挠,却发现胸口的伤疤好像有些变硬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又伸进去摸摸,果然,比原来更硬了一些。难道说是要结痂?可是伤口明明已经愈合了?
“凌秋雨,你那么骚气干什么,知道你饥渴,秦乐不是在旁边,何必为难自己呢?”
我一愣,三七又露出那副让人看了想打人的笑,我这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在看着我的诡异动作,我连忙把扣子系上,我说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感觉我胸口的疤痕好像变硬了。
难道这层伤疤就像是结痂一样,有脱落的可能?想到这,我的心情不禁明朗起来,于是也不再和三七纠结我和秦乐,大家休息好之后又继续往前走,终于,眼看着要来到那条小河,前面还漂浮着之前我们搭乘的小船。
“这船会不会太小了点?”
三七撑着下巴打量,我看他一眼,我说上次我们坐的时候一共十来个人,也是绰绰有余,你就不要担心了,放心上去吧。
三七也没有怀疑,轻轻一跃上了船,到了海上,船身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于是我们干脆就贴了符纸之后任由其漂流而行,反正也会回到境内去的。
船身随着海上波动摇晃,像是回到了故乡的摇篮一样觉得格外舒服,也不知道边境的番邦民族怎么样了,酋长是否依旧每天因为他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而伤神呢?
有的人一生大概只能见一次面,就像我和番邦民族一般,下次见面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秦乐坐在我的身边,我转头看着他,这个女人原本应该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公子,只是家逢变故,现在又和我一样被卷入了未知事件的漩涡里,这让我觉得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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