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灿盯着他好一会儿,摸着布满涂鸦的石膏,说道:“卫烟波,很痛吗?”
“不痛,你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卫烟波安慰似的摸着她的头。
“如果我那天没有走那条巷子……”她低着头,绞着手。
“没有如果。”卫烟波皱着眉,不喜欢听她说这些话。
“我怎么会知道那个歹徒绑架简聿心,就躲在那座仓库里……”花以灿揉着眼,眼眶已经红成一片。
卫烟波拉下她的手,脸上布满担忧的神情。
“简聿心想救我的,但是他手脚都被绑住了……卫烟波,你知道吗?那个人全身都是酒臭味……他还乱摸我的身体……我好害怕,我想跑,但是他抓住我的辫子,我好害怕……卫烟波……如果你没有来救我……我不知道会怎么样……”花以灿带着惊慌的神情,豆大的泪珠像雨一样落下。
“不要回想了,反正我们逃出来了!”卫烟波看着她的眼坚定的说着。
事情已经过了两、三个月,花以灿还是每天过着心惊胆战的生活,就怕有人会突然从后面拉她一把,有时夜里做恶梦,有时沉睡不起,和先前活泼开朗的模样大相迳庭。
卫烟波的手微微颤抖着,就算他再早熟、再怎么勇敢,也不足以应付眼前的情景,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他唯一庆幸的,是那天他有回头找花以灿,否则后果会怎样他也不敢设想。
“卫烟波……如果你是杨过,说不定就、就可以打赢那个坏蛋了。”花以灿有些抽抽噎噎的。
卫烟波抿着嘴,露出微笑,开心于她骨子里古灵精怪的部分没有消失。
“好啊!你要我当杨过,我就当杨过。”只要她能恢复健康,扮什么他都乐意。唉,什么时候花以灿变得这么重要了?
“你说的喔!不可以后悔……”闻言,花以灿的眼泪更是大把大把的洒出来。
“……嗯。”虽然有点头皮发麻,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卫烟波,你说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她皱着小脸,看着身上的红色斑点。
她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他人的碰触?从那天开始,身体好像开始了一个奇怪的机制——而只有卫烟波拥有这个机制的密码——只要她和别人有皮肤上的接触,身体便会起一颗一颗发痒的小疹子,渐渐布满全身。一开始穿外套是为了遮掩手腕上的伤疤,久而久之却变成了避免和他人碰触的工具。
“会好的。”卫烟波稍嫌稚嫩的脸孔沉着,语气不安。
“是吗?”花以灿偏着头,扯着胸前的发辫。
“嗯。”卫烟波虚应了声,他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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