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烟波?”江歆宁的声音倏地飘远,像从天边传来似的,花以灿正感到奇怪,耳里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卫烟波凝着脸,抚上她冰冷的脸颊,他声音低哑的喊道:“花以灿。”
花以灿原本疲倦到快要合上的眼又勉强睁开,她扯着嘴角,“卫烟波……等我好了以后,你要带我去安太岁喔!”
“你闭嘴。”卫烟波将她打横抱起。
花以灿听见他一贯的骂人语调,忍不住嘴角微扬。
“卫烟波……你再跟我告白一次。”早知道她没什么机会听,她一定要录起来。
“等你醒来,我就说。”他铁着一张脸,走至救护车容易进入的大马路口。
简聿心扶着摇摇欲坠的江歆宁,紧张得东张西望。
“……我怕我没机会听见了呢!”人总要做最坏的打算嘛!
卫烟波抿着唇,愤怒的瞪着她。
“卫烟波……我怎么看不见了……”她语气虚软的说。
“那是因为你把眼睛闭上了。”他粗哑的回道。
“……是吗?”花以灿露出浅浅的笑,再度陷入全然的黑暗当中。
卫烟波抬眼,望着远处疾驶而来的救护车,他语气低迷的说:“你不醒来,我就不说……一辈子都不说。”
* * *
众人各自占据病房内的一角,花爸红着眼眶,鼻涕不停的流下。花妈走了过来,直接在他头上赏了一拳,瞪着他说:“哭什么?”
“不、不是,我、我鼻子过敏。”花爸吸着鼻子,医院的消毒水味始终让他受不了。
花妈翻翻白眼直摇头,对着围绕在病床前的同学说:“各位同学,谢谢你们对以灿的关心,不过现在很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小心安全比较重要。”
学生会的一票人面色始终很古怪,听见花妈这么说,反而更加心虚,隐隐浮现羞愧的神色,匆匆应了声,慌乱的道别。
卫烟波靠在窗边,冷淡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双臂环胸,手指在上头打着节拍。
他看着在病床旁频频拭泪的江歆宁,冷哼了一声,下颚的肌肉隐隐抽动。
一会儿后,穿着白袍的巡房医生走了进来,调着点滴,交代一些简单事项,人就离开。病房内又回复冷清,没人开口说话。
“伤口没什么大碍,只是有脑震荡……会昏睡这么久吗?”花爸皱着眉头,喃喃道出疑问。
花妈瞪了他一眼,什么不好说,偏偏说这个!她偷偷瞄了卫烟波一眼,扯着丈夫的手臂说:“医生不是说还要观察个两、三天,你懂什么啊!”语毕,又捏了花爸一把。
“烟波,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今晚换我们……”花妈看着卫烟波,眼神有着无奈、有着心疼。以灿昏睡这三天以来,卫烟波几乎没离开病房过,有时一动也不动的坐着,有时呆呆的凝望窗外。
他们这两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好,大人们也全看在眼里,心里想,长大以后若能发展也不错,只是……花妈回过眼,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的花以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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