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上次和蓝桉去澳洲的时候看他用过,轮到自己,真是比死都难用。
我大概走了三个多小时,就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累倒了。我在一块岩石上坐下来,周围是无止无尽的山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迷路了,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是不是真的通往蓝桉的小木屋。
忽然之间,我觉得有点儿可笑。我甚至不知道蓝桉是不是真的来了这里,竟然就凭着臆想,贸贸然地找来了。
我看了看地图,似乎不太远了。我站起身,拄着登山手杖向上走去。
是的,既然来了,我就不能退缩。即便他不在,我也要看看他住过的地方。
四个小时之后,我觉得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只有机械地向上攀。
五个小时之后,我觉得大脑也不属于自己了,只是把迷茫换成坚信。
我坚信,我没有走错方向。
我坚信,我可以找到那幢小木屋。
我坚信,我一定会看见蓝桉,就像每次在我绝望的时候,都会看见他。
蓝桉说:“谁让你来的?”
是蓝桉的声音吗?
还是我累到出现了幻听。
我四处寻望,忽然在山石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清澈的阳光下……
Remembrance 54 :
我能相信你吗
我竟然真的找到了蓝桉!
就凭一个晴天娃娃,找到了不告而别的蓝桉。
我可以说,这是个奇迹吗?
我自己创造的奇迹。
只是,到小木屋的最后一段路,是蓝桉把我背上去的。
因为从看见他的第一眼,我的脚就疼得钻心了,独立人设当场崩塌。
那幢小房子,里里外外都是木头造的,小小的阳台下,有条清澈湍急的河。
蓝桉一直沉默地板着脸,我也不敢说话。狭小的房间里,只有河水的“哗哗”声,流淌而过。他把我放在一张木制的矮床上,转身拿了热毛巾过来。我伸手接,蓝桉却没给。
他在我面前蹲下来,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一只手用毛巾擦我脸上的泥灰。
他是生气了吧。
我看着他硬邦邦的脸,突然抱着他的脖子,耍赖地说:“蓝小球,你不要骂我。我不能在家里等了,我怕再等就要老了。咱们结婚前,在车里说好的,以后所有的事都要一起面对。我求求你,别骂我。”
他把我从身上扯下来,突然吻了我的唇。
他用极热烈而凶狠的吻,封住了我的乞求。
我们吻得天昏地暗,仿佛世界崩散,也不能分离。
蓝桉停下来的时候,才说:“酥心糖,是我求求你,别再让我心疼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撇着嘴,忍着,忍着,忍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巨大的委屈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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