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y是从五十二楼跌下去的,抢救蓝桉的时候,我远远看见,没敢走过去,因为我怕场面太过惨烈。
千夏大概看出我的心思,拉住我的手,说:“如果躺在那里的是蓝桉,你也不会怕的。”
她的手,像夏日里的一块玉石,柔润却冰凉。
我僵硬地笑了笑,她心里大概还是在怨蓝桉没能救下Icy吧。
蓝桉问:“现在可以进去吗?”
千夏说:“我也刚来,一起吧。”
我一怔,问:“你每天都来看Icy?”
千夏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就算我天天来看他,又能看几天?”
管理员打开大门,带着我们走进去。我做了登记,推着蓝桉跟过去。
停放尸体的房间不大,整面墙壁放着巨大的不锈钢冰柜。
管理员走过去,边开锁,边对千夏说:“小姑娘,你得往前看。人死不能复生,你天天来看他也没用。我和你讲,到那边的人没有回来的,他……”
管理员的话音忽然停住了。
我顺着他诧异的目光望过去,深暗的冰柜里空荡荡的,只迫来冰冷的寒气。
管理员“哗啦啦”地拉出那个冰屉,慌张地说:“人呢?怎么没了?”
泛着寒光的冰屉里,没有Icy,只放着一张信纸。
那是一张手感奇特的纸,淡淡的棕黄色,夹杂着细小的花瓣。
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我回来了,你们高兴吗?”
Dreams Come True
梦想
嫁日
-篇-
世界上只有一种温暖,
就是你的怀抱。
世界上只有一种快乐,
就是你的笑容。
世界上只有一种孤独,
就是你的眼神。
世界上只有一种悲伤,
就是你忘了归途。
Remembrance 5 :
嫁了
我对医院有天生的抵触。生老病死会集在一处,像是轮回的渡口,悲伤多过欢笑,送别多过新生。
蓝桉也不喜欢医院。他讨厌得相当直白,他说这里比牢房还可怕,不听话,会死。于是,他在医院只住了三天就强行出院了。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小白”。
“小白”——我们在卓尔亚湖边的房子。梁妈依然还在这里打点一切,她看到蓝桉,激动地说:“要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我做点儿好的给你补补。”
蓝桉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说:“现在去买也来得及。”
蓝桉看起来心情特别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我在他身边坐下来:“你要不要上楼躺一会儿?”
“再躺我就发霉了。”他看着我说,“来,咱们说点儿正经事。”
“什么事?”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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