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梁最笑着玩味,“太子似乎弄错了什么?本宫游历巡国,乃是在择选王夫。”
言下之意,只有招赘,没有外嫁。
晋泽远温和一笑,似乎早有准备:“那殿下是打算往南面去寻了?”
梁最笑声清朗:“想不到太子对算士的话也有兴趣。”
“非也,孤只是对公主殿下颇有兴趣。”晋泽远话音落地,旁边作陪的黄县令心里就咯噔一声,这晋太子是来找麻烦的吧!
果然,梁最凤眸一挑,酒盅不轻不重地放在桌上:“太子可清楚,你是在对谁说话?”
堂堂大梁储君,梁最岂是他能随意调戏的。
“殿下息怒!”黄县令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另一边又朝晋泽远拱手:“太子殿下醉了,还是让下官送您——”
“让他答话。”梁最瞪了黄县令一眼,显然觉得县令这样打马虎眼岔过去,有损自己的名头。
晋泽远也不急,徐徐开口:“国书最公主也观过了,上面有我大晋玉玺亲印,难道这还不够明白吗?”
梁最脸上最后一丝笑意也没了。
“所以你们晋朝皇帝的意思是,要让本宫和亲了?”
黄县令心里一声哀嚎,差点就给跪了,晋朝这是要开战吗!
天子之威不可犯,在大梁,最殿下就是天子之威,更是大梁的脸面,晋泽远如此羞辱梁最,那就是在羞辱大梁上下!
晋泽远不语,只是噙笑看着梁最,似乎在欣赏她恼羞成怒的模样,不过即便如此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也难让人觉得讨厌。
梁最凤眸微眯,又瞄了那信一眼,忽然笑开:“很好,敢这么跟本宫挑衅的人,太子你是第一个。”话里竟有三分欣赏的味道!
黄县令嘴角狂抽,咽下三口口水才确定已经劫后余生了。
至少梁晋开战这道军令,不会在他治下发出。
晋泽远含蓄一笑,终于肯对上梁最双眸,眼里欣赏自是藏不住,和煦如风地开口:“公主这般狂傲的女子,泽远亦是初次得见。”
“哦?”梁最笑如艳阳,“那太子殿下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显然超脱了晋泽远的预览,瞬间僵住的同时一抹粉红竟从耳尖开始蔓延,他本就生的白净,这一抹嫣红自是想藏也藏不住。
“公主……公主真乃非常女子,”晋泽远生在礼教森严的大晋,自然不习惯梁最这样直爽的女孩,更何况,就算知道,他也没料想梁最会在这种场合公然发问。
若是有心羞辱大梁,他自可以断然回绝,但这次既是提亲,二人间又别有默契,梁最已经确保自己能扳回一局,更何况他……
晋泽远耳尖的红意大有蔓延的趋势。
梁最调戏个够本,有滋有味地喝了杯酒,看到晋泽远神情已经恢复正常也举起酒盅,顿时遥遥敬去。
晋泽远余光扫见,猛地一呛。
……
洛歧见到梁最等人已乘马车出发,也耐心听颜翩跹说话。
“昨天可是我帮了你,别不识好歹啊。”
洛歧冷冷道:“你多管闲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嗨你这人!”颜翩跹气绝,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管洛歧的事,可眼下,她还是忍不住要说:“你以为梁最问出你的心思之后会干嘛?”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