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泽远的近侍被气得半死,两个大活人站在这儿,那小子怎么舔脸说没人的?
他正要发火却被晋泽远拦住:“别急。”
近侍闭嘴,他也不想自家主子跟大梁公主扯上什么姻缘,但这么憋屈的法子还是让人窝火。
“没人?”
银面算师也跟着张望,果然除了洛歧别无旁人,但他反应很快:“小老儿是建议殿下到南边儿去,方能找到姻缘呐。”
梁最眯了眯眼。
颜翩跹则抱肩一笑:“这小老头哪儿来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先成亲,再继位,是庄国相那群老家伙给梁最使得最大的绊子,偏偏当年元善女君的确是这么做的,而梁最极为敬重祖母,根本不可能拒绝。
银面算师只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珠子动来动去,显得好不滑头:“小老儿绝不敢信口胡诌,您只要留在城中,不出三日,南边的姻缘也会撞进您的怀里。”
“放肆!”卫寒怒喝,梁最的视线却飘到酒楼上。
洛歧已经跃下酒楼二层,朝这边跑来,觉察到她的目光动作则有一些拘谨,但看起来似乎真的没在上面见到什么人。
而晋泽远此刻藏身店内,透过隔板缝隙窥见那扬头看来的梁最。
他身为大晋太子自是见惯群芳,梁最这种气质超凡的也不是没有,但经过这银面算师一番胡搅蛮缠,她的面貌又笼上一层说不出的味道。
“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敢警告咱们,您听他那话,还不管您是谁都不会放过,他知道您是谁吗他!”近侍不屑,根本不信洛歧能猜到晋泽远的身份,现在全天下人可都以为晋泽远正帅军同突厥对峙呢。
晋泽远这才收回心神,想到洛歧方才寒意逼人的警告,不以为意地笑笑,此时方露出几分名动天下的君上之风:“一个牵马小童,能奈我何。”
非是他自矜身份,而是晋梁素来风气如此,门当户对何其重要遑论梁最这样的一国储君。
即便他看出洛歧对梁最的心思,也压根不放在心上。
楼下,人群散去,梁最显然没将银面算师的话当一回事,只是挥手离开,一场原本要发酵至梁晋两国的判词竟这样销声匿迹。
而银面算师原本掐着手指低头走,忽然像撞见鬼了似得浑身一哆嗦,几步冲进最近的客栈要了间上房躲起来,直到天黑也不曾露面。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晋泽远刚巧也在这家客栈入住,近侍说了算师住在哪间房,他敲了敲桌面:“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知道爷想去,属下夜行服都准备好了!”
晋泽远摇头:“同在一个屋檐下,用这些作什么?”他一推门,就往算师房间走去,曲指咚咚叩响房门。
“知道住哪儿了?”梁最问。
白芷将地址报上:“那算师也不曾掩藏,就在客栈里?”
洛歧上前回话:“小的替您走一趟,一定查清因由。”
“没了?”梁最眉头上挑。
“还……还有,”洛歧低着头颇有些为难。
梁最扫了眼,“白芷,你去找卫寒,让他把我今早吩咐的事办了。”
白芷看了洛歧一眼,撇撇嘴,退出门。
洛歧又看向没事儿人一样坐着的颜翩跹,颜翩跹可不像白芷那么好打发:“干什么?连我也瞒着?梁最!”
“待会儿我悄悄告诉你,先出去。”梁最一边哄一边挥手赶人。
颜翩跹磨牙,跟洛歧擦身而过:“好小子,她身边的人你都得罪个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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