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有十七八天的时间唐晨忙得没休息。忙完跨年, 唐晨才能松下一口气, 连家都没时间回去径直驾车奔往倪因的住处。
原本是打算给个惊喜。结果却扑了空！打了电话才问到倪因现在的住址。
高层公寓, 倪因在这个小区住了半个多月, 唐晨到的时候刚好是饭点儿, 倪因多了叫了一份外卖。
樱桃咕噜肉和北京春饼是唐晨最喜欢吃的两道菜。倪因还记着。
外卖没到多久, 唐晨也如约而至。
室内供暖，倪因独自在家，穿得单薄, 头发散开瀑在身后, 整个人的身形突显格外清瘦。
唐晨进门，脱掉外套，砸下包包，径直朝关门的倪因走回来，一把将她壁在门上，“说！”
倪因耳根子被她震得发麻，蹙眉, “说什么。”
“你该和我什么都好好坦白！难道还用我亲自一件件儿问？”唐晨撸了撸小西装的袖子，气势压人，“赶紧的，别耽搁我时间, 审完，我还接着去审陈敬宇。”
原来还是为这个！
倪因偏了偏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让我先吃口饭。”
她挡开唐晨的胳膊朝流理台走，就站在洗手池旁边拆外卖，拆完了站着就吃起来。
“要吃自己过来。”她低眸说。
唐晨脱掉小西装，见挂衣服搭在沙发里，经过时看到客厅垃圾桶，垃圾不多，都是一些外面盒子，最上面有个吃完的海鲜泡面盒，盒沿深处的汤汁都被干掉了。
她皱眉，走过去和倪因并列站着，挪过自己那盒外卖拆开来吃。两个人就站在流理台边吃饭。
“饼不够薄。”唐晨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倪因咀嚼着食物偏头看她，没说话。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还以为唐晨不会再碰那盒春饼，没想到她去接杯水回来还是接着拿起来，继续吃。
倪因吃了口肉，正回视线。
唐晨又咬了一口春饼，同样正着视线看着前面的橱柜，说，“有些东西是喜欢的，就算它这次不好吃，可我还是会把它吃完，也不想扔掉。”
这句话听着挺有双关的意思。倪因点点头：“嗯。”
“那你吃。”
平平淡淡一句话，没什么信息量。倪因放下筷子，“我吃完了。”
嗬！
她还真当唐晨是在说春饼！
“我说的是陈敬宇。”唐晨放下手里的半截儿，喝了口玉米粥。
粥煮的香甜顺滑，唐晨却难以下咽，食物就像被卡在喉管，很久才顺下去——想来其本质是唐晨气儿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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