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树冠的阴影投在她的脸上,打下或明或暗的光斑。
她静静听着他们的话。
“就这还是入学考试的第一,A班就她一个人被首轮淘汰了吧,就算退赛都挽回不了她的面子。”
“听说A班的X君说,八木这人神神叨叨的,还独来独往,特别诡异。”
“嚯!原来是个怪胎啊!”
“八木就是逊啦!”
哄堂大笑。
这其中的很多话,铃鹿过去都听过。片面的评价始终伴随着她。
分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分明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绕过树干,铃鹿看到了他们嬉笑的脸。这群人也是雄英的学生,但不是A班的。她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只是偶尔在校园里见到过几次,有些眼熟罢了。
对于他们来说的自己也是如此,仅仅是不相识的同学而已。
“有什么话不敢当我面说吗?”
她慢慢地从树干后走出来,站在他们的身后,冷漠地看着。大神通已微微出鞘,此刻正在不安地颤动着——不,是她的手在颤抖。
他们被铃鹿的出现吓到了,慌忙后退,尴尬地移开目光,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你们总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她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现在我已经站在你们面前了,你们快点继续说吧。我给你们这个机会。”
他们不自觉地挤在一起,或面面相觑,或别开目光,像极了暴雨来临前窝缩成一团的小鸡崽。
“怎么,不再继续巧舌如簧了?”铃鹿小声嗤笑着,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鄙夷神情,“你们也不过只是第一轮就失败的家伙罢了,我们都一样,谁也不比谁‘高贵’。”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铃鹿就离开了。大神通被推回刀鞘内,她的指间依旧残留着过于激动而血液受阻的酥麻感。
会做出刚才的举动,完全是冲动感趋势的结果。现在肾上腺素也已经完全褪去了,铃鹿逐渐冷静。
他们一定还会再说三道四的,铃鹿想。那些满怀偏见的话语或将永远伴随着她。
真悲哀。或许她也不该去指正那些人,因为指正也并不会改变什么。
况且,她是真的很逊。
心间满是这种沉重的念头,她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才走到教师的办公楼。
二层尽头的办公室,就是相泽消太的所在地。门没有关,微微敞开了一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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