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的感情往事,他没有过多的在意,在钟书的世界里,他最在意的是情感而并非名分,父亲宠爱母亲,母亲挚爱父亲,就足够了。
“这个就是你弟弟吗?”姜思念指着那个男孩儿问。
钟书顺着她的手指看一眼,随后点点头。
姜思念凑近去看,照片上的男孩儿五六岁的样子,长得清秀灵动。她又问:“那他现在应该还在上学吧,在哪个学校?”
她没有发现身后的人暗淡下去的目光,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她才回过头,正好对上钟书抬头迎上来的目光。他用极轻的语调回:“他死了,在我当年出车祸的那天被人绑架,因为父亲刚好赶来救我,在山道上手机没有信号失去和外界的联系,所以绑徒撕票了。”
钟书虽然把情绪隐藏得很深,可姜思念还是察觉到了。
“对不起。”她不该这么随意提起的。
“没关系。”钟书摸摸她的头,随后把目光转到男孩儿旁边站立的妇人身上说,“好在许阿姨没有牵扯进当年那场事故里,所以就算许家倒了,我父亲也还能护住她。”
“那钟氏……”
“有我父亲在,晋宁的商场他还能再奋战二十年,我们就别瞎操心了。”
姜思念瘪瘪嘴:“好吧。”
“以后我们的照片也会挂在这里。”钟书说。
姜思念有些没反应过来,结果钟书又看着她说:“我们孩子的照片也会挂在这里。”
“你……”她气急:“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都说了,是以后。”
正难为情时,姜思念转眼看见旁边的柜子上还有几个相框,是立在上面的,她正好借机摆脱这个气氛,走过去看看。
走近了,她才看清那些被裱在相框里的东西是什么。
是初中时她在山上发现的野菊花,她做成干花后发现臭臭的,直嚷着要扔,他却要去小心翼翼夹在书里存放起来。
是有一年夏天她和张舒怡在田边捉来的蜻蜓,还没等带回家蜻蜓就死了,她哭了很久,最后是他照书上制作标本的方法帮她把蜻蜓永久保存,后来新鲜感一过,她就顾不上了,没想到他竟然完好无缺地留到现在。
还有一张泛黄的纸张被裱在框里,上面是他们一起上学时,她在课上悄悄给他传的字条内容——
“老师今天上课的语调十分不利于我学习!”
他回:“好好听讲。”
“快看窗外,有只傻鸟撞玻璃上啦!”
他回:“课讲到下一页了,你还不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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