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念闷着声音回：“嗯。”
其实在昨天就已经有人告诉他程晓会来溪洲，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钟书沉默两秒后，略微严肃着说：“他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你一样，都在找那个东西。”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姜思念眼睛里突然盛满质疑，那种不信任感和怀疑在昏暗的空间里发挥得淋漓尽致，她牢牢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
明明，明明关于桑秀整个案子的取证内容她从来没有向他透露过，之前在法庭上，他对这个案子的了解程度就已经让她疑心，没想到如今连她没写进卷宗的内容他都知道，她怎么可能不防备？
当从她嘴里知道这起案子和当年的事情有关后，想知道这些东西对如今的钟书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就连当初她接的第一个大案，也是因为发生在小侄女一家居住的小区，他才能比旁人先一步知道案情，再通过张舒怡透露给她。
关于她姜思念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他不知道的，也无一是他没有参与的，只是人心向来复杂，只要最后的结果不出，他做的所有事情落在她眼里都会被盖上不择手段的印记。
他以为自己是可以忍受的，忍受她暂时的不信任和赤裸裸的怀疑，可到底在面对时，心还是不受控制，会难过。
“我怎么能不知道。”钟书极力不去在意她的目光，反问，“程晓来了，你还要一个人埋头硬闯，不害怕吗？”
她答：“怕，可为什么会怕，不也是因为你吗？”
因为他当年帮她抓住那根稻草后，又亲手把稻草从她手里抽开，因为他当年在她陷入泥沼时，悄无声息地逃开，说什么保护她，想起来都觉得滑稽和讽刺。
他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四周皆昏暗，静谧的环境里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良久，他才似叹气一般开了口：“我最大的愧疚，就是你的艰难与我有关，所以不求原谅，只想你别这么防着我，可以吗？”
“你……”她哑然。
就在她差一点陷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时，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随后是周羡的声音在隔壁她的房门外响起：“姜律师。”
“咚咚咚……”
响起一阵敲门声，姜思念寻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转头，却被一双大手捧住脸颊，强行掰了回来。
“别看。”男性温软的气息扑面而来。
钟书突然凑近，吓得她慌忙间往后一退，脚绊到什么东西发出“刺啦”一声响。门外的人像是听到了动静折返回来，站在钟书门外试探性叫了一声：“钟律师在吗？”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