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如果。
姜思念第二天打算早起，在这座南方小镇天刚蒙蒙亮时，房间外就有人在说话，大概在说换房的事情，新住进来的客人在和隔壁的住客商量换房，声音时大时小，听不太清。
她快速洗漱完之后，踩着拖鞋“嘎吱”一声打开房门，循声望去，正好和拖着行李箱准备进房门的钟书撞上眼。
他竟然住在她和周羡中间的那间房，原来一大早在门口商量换房的人是他。
心里顿时紧了紧，她像嗤笑一般先开口：“钟律师还真是无孔不入。”
一脚跨在门里的人茫然着脸，回她：“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还是那个茫然无辜的样子。
姜思念不想多说什么，径直朝楼梯口走了，在下楼之前，身后传来声音。
“最近太闲，学姜律师请个年假，这个地方是张记者给我推荐的，只是没想到姜律师竟然跟我选了同一家民宿，算巧合吗？”
请年假是学她的，来溪洲是张舒怡推荐的，住这家名宿是她跟他来的？
呵，好笑。
“年度甩锅侠”非他莫属，况且到底是谁跟谁，先来后到这个道理亘古不变，他难道不知道吗？
姜思念一口气没憋上来，话到嘴边还是硬咽了回去。她身子在楼梯口顿了一下，随后就抬脚下楼了，木制的楼梯踩起来咯吱响，声音不大，算不上噪声，这个扶梯还散着木材的香味，很合她心意，只是这一个两个跟来的人，糟心。
一楼的小餐厅已经可以用早餐了，人还不多，来游玩的人大多都起得晚，姜思念挑一个靠窗的位置，拿了几样小食坐过去。
周羡没几分钟也跟着下来，自取了食物习惯性地往她旁边一坐，打着哈欠问：“刚刚你跟谁说话呢？”
“没谁，吃你的东西吧。”
周羡眉毛挑得老高，又问：“早上还这么大火气，小姐姐今天打算上哪儿溜达呢？”
“你问这个干什么，咱们查的东西不一样，这回可不跟你组队。”
“你以前也没跟我组过啊。”周羡扒拉着盘子里的东西，嘴里嚼着食物含混不清。
姜思念往窗边挪了挪，不打算理他。
两人之间没安静几秒，又一个声音插进来，说：“周警官，民宿老板好像在后院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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