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皎不可置否，也懒得辩解，边走边说：“彼此彼此，你也一样。”
跟以前一样，长得“愁人”。
仇仁一脸莫名走在她旁边，还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便听见身后响起一道不加掩饰的男人讥笑。
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内里休闲装，上身套了件中长款黑色棉服。
好高！
这是仇仁的第一感觉。
男人路过他旁边时，更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威胁感。
唐皎看了眼在她后面进入电梯的某个男人，对着外面道：“不进来？”
仇仁回神，故作无恙地走进电梯。
“几楼？”她问。
“九、九楼。”
“你呢？”她又问。
身后的男人低低的笑：“九楼啊。”
仇仁内心激荡：“……”玛德，这个男人的声音会不会太骚了？
然而唐皎的耳朵已经可耻地悄悄红了，某个男人刚才回答的时候，还在对她的耳后根吹热气。
安静的电梯里，男人突然哼起歌。
唐皎身子一僵，因为他的手指正勾着她脑后的长发，温柔把玩。
仇仁听这歌调就有点烦躁，两岁的儿子总喜欢听老婆哼这个“小了白了兔”，于是说：“哥们，能不能别唱了啊，难听死了！”
小调一顿。
男人随即冷哼道：“我又没唱给你听，自个儿把耳朵堵上去。”
仇仁默了默，看她，正巧看到男人松开她的一缕头发：“你认识的？”
唐皎面不改色，只是垂下眼帘。
这在仇仁看来，沉默就代表默认。
电梯抵达九楼。
三人前后走出，走在最后的男人又哼起了歌：“前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后面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这人的脸皮厚到无止境了。
不是闷骚吗？现在是明骚了？
唐皎猛地停住脚步，扭头看他，走廊边上的服务人员捂着嘴偷笑。
仇仁举了举肉乎乎的拳头，凶神恶煞道：“警告你，别再骚扰她！”
某个男人耸耸肩，越过他们的时候对着她眨了眨浓密的眼睫毛。
他的桃花眸，真漂亮。
仇仁磨牙道：“这种人就是变态！我们走吧，就在前面的红袖厅。”
结果两人抵达红袖厅门口时，又看见刚才的男人，站在红袖厅旁边的添香厅门口，慵懒地倚靠在墙边。
男人吹了声口哨：“小美女，咱们等等在微信上聊聊天呗。”
仇仁看她脸色颇冷，抬步刚要上去教训教训这个男人。
谁知听她笑答：“好啊。”
仇仁顿住，难以置信脸：“唐皎？”
唐皎轻轻地咳了声，说：“你先进去吧，我跟他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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