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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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旧分不清自己到底爱着的是谁。
当我看到那个人捧着蛋糕走向我的时候，对我说出生日快乐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也许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往后我同他在一起的日子。
“你怎么知道这里？”我坐在地毯上，就着小桌子尝了一口甜的发腻的蛋糕，声音还有些沙哑，大概是哭的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在他从厨房出来的那一刻眼泪便再也止不住。
“日记里写着。”他温柔的冲我笑着，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却突然朝我伸出了手，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退，靠在沙发上。
“嘴角上沾了东西。”他收回手，点了点自己嘴角旁，我脸上一热，忙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缓缓听见他叹了口气，小声的说：“对不起。”
我茫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回道：“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他了，有些错并不是他一人造成了，我不能将责任都推卸到他的身上。
我想明白了，那些伤害也有我自己的错，有其他的人错，有各种不同因素，不仅仅因为赵亓渊一个人。
“生日快乐。”他眸中闪着微光，笑盈盈的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睛抿着唇问，“你怎么知道……”
“重阳节是你的生日。”
“嗯……”我点了点头，其实已经很多年我没有过过生日了，大概是觉得没有庆祝的必要。
“我第一次做蛋糕，是不是很难吃？”赵亓渊冲我眨眨眼睛，伸手点了一些奶油，尝了尝后紧锁着眉头，“果然很难吃。”
我被他逗笑了，摇摇头：“还可以……”
“重阳……以后每一年你的生日我都会给你做蛋糕的。”
我愣在原地，每一年离我似乎太遥远，我永远无法猜到以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我看见他起身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他将盒子摆放在我的面前，“和我结婚好不好？”
我低垂着眼眸，看着被打开的盒子里放着的戒指，傻傻的问：“这是给我的吗？”
赵亓渊微微一怔，忍俊不禁道：“我只想和你结婚。”
我刚刚止住的眼泪好似又快要落下来，我吸了吸鼻子，“可是你不爱我……”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只感觉到赵亓渊伸手将我拥抱在怀里，“相信我这一次，我和姜渊一样，我和他一样爱你……不，我还比他更爱你。”
“你骗我……”我哽咽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心口蔓延着一股酸意，我感觉到赵亓渊吻了吻的我头发，“我知道我以前伤害了你，但……那不是我的本意，你不知道我多嫉妒姜渊，我嫉妒我自己……为什么他可以获得你的爱……你不知道我多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伤害你……”
我靠在他的怀里，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对我很不好……”
“我错了。”
“你嫌弃我……”
“我错了……”
“你不想见我……”
“我错了……我错了……重阳……”赵亓渊托着我的下巴，他在我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我一想到从前我做的那些事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我抹了抹眼睛，从他怀里退出来，我将他推开，怔怔的看着他，“但是……我不知道爱的是姜渊还是你，你做了伤害我的事，可是姜渊没有……但他们好像都是你……我……我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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