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江浮永远保留着心上的一块余地,那是年少唯一胆怯到没有勇气开诚布公的秘密。
吃完饭,许焰和徐长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江浮没能跟他们好好告别,惦记着晚上的周考,就先撤了。
酒店外面停着一辆二手大众车,铁观音靠在车门上抽烟,温想站在他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浮远远地看了一眼,然后别过头走向了去学校的方向。
铁观音不像以前那么没耐心,但还是不怎么友好:“你不都成网红了嘛,还读什么书?”
温想拽着他的袖子:“我们平台倒了,不读书我能干吗啊。”
“早该倒了,挺漂亮一小姑娘,差点给‘祸祸’歪了。”
温想眼睛一亮:“你是说我挺漂亮?”
铁观音抓了抓头皮:“还行吧。”
“你就是觉得我漂亮。”
铁观音被晒得有点不耐烦:“行,你挺漂亮,我可以走了吗?”
温想抓住他的袖子:“你送我上艺术课嘛。”
铁观音一把甩开她,并打开车门钻进去:“我有病啊我送你去,我之前被你害得还不够惨?”
温想站在原地,委屈地看着他说:“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送我,我以后就再也不找你了。”
“那我谢谢你了。”铁观音单边勾唇,一脚下去把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
十秒钟后——
“上车。”
唐扶生的腿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平时生活也能自理,就是闲下来浑身难受。被组织逼着到处参加演讲,后来直接被北京那边的军事高校聘请过去给学生们上军事理论指导方面的课。
周末中午,唐意风去学校接他回家,门口遇到了那所大学的校长,也是唐扶生以前的战友。对方看到唐意风就问:“小风明年就高考了吧?”
唐意风点头。
“那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学校?”
唐意风还没说话,唐扶生就摆了摆手:“我们家小伙子不想走我的路,想去学医。”
“学医?学医好啊,”校长笑着说,“都是战士嘛,我们为国家完整,你们为人民健康。”
唐意风看了一眼唐扶生没说话,唐扶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校长告别。
回家的路上,唐扶生跟他讲了很多在学校里遇到的趣事,唐意风在听,也很配合,但始终没怎么讲话。
快回军区的时候,唐扶生才问:“怎么了,我们家小伙子?”
“很害怕,”唐意风偏头看他,“那个时候,听说你出事了,我……”哽了一下,“很害怕变成烈士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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