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唐意风来起州,是组织临时决定的。
组织?
——他爹,唐扶生。
老唐是个说一不二的钢铁直男,凭借追求者众多却为了儿子小唐坚持不二婚这一点,他给自己颁发过“感动中国好父亲”奖,完事后把小唐丢给老父亲老老唐,一丢就是十多年。
直到,老老唐于上个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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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这才开始考虑接管小唐,但在眼皮子底下考察了两周后,转手又把他扔给了亡妻的父亲——十多年没互相走动过的岳父,老老罗。
唐意风针对自己要远赴他乡读书这件事对老唐提出过诉讼,但没激起什么水花,并很快被老唐武力镇压了。小唐还没来得及第二次上诉,老唐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把他的转学手续办好了。
美其名曰,不忍心让小唐一个人在家,还说,他们家没有空巢儿童的先例。
没有?
唐意风表示怀疑!
并且很想问问他,儿童长大了难道就没儿童过吗?
第一章
扇了我的风,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正午,烈日如火,烧着大地。
玻璃后面的窗帘拉得不太严,留了一条缝,光从外面照进来,顺着客厅地板一路延伸,落在没有背景的电视墙上。
电视开着,声音很小,但画面清晰,交叠纠缠的男女刺激着观众的肾上腺素,客厅里五六个“青春期”少年,正看得面红耳赤,血脉贲张,某种欲望在这种气氛的烘托中,倾巢而出。
一墙之隔的骄阳下,江浮坐在毛尖肩上,手中拿着胶皮钳子,胳膊伸长到了极限,但还是差一截。
她用脚尖踢了踢毛尖的背:“站直。”
毛尖的圆脸皱成一团,额前头发被汗浸湿,软软地耷拉着,喊冤:“我腿都抽筋了,你快点,我要不行了。”
和初夏比,江浮现在明显晒黑了很多,已经看不清露在外面皮肤下血管的颜色了。
听到毛尖抱怨,她猛地往上挺腰,手下了狠劲,汗珠子从额头滑下来落在眼皮上,甩头的工夫,钳子终于越过重重困难卡住了一截线。
这时,眼皮上的汗继续往下,沾上了她的睫毛,眼前顿时一片蒙眬。
毛尖肩膀一沉,有要倒下的趋势,江浮咬牙,五官跟着四肢一起使劲,钳口缓缓合上。
屋里,喘息和律动即将达到峰值,一飞冲天的关键时刻——
“啪——”
电视画面突然一闪,接着黑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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