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国家动荡,那齐家见势不好,竟开始利用动荡中的漏洞钻空子,做出许多可耻的事。顾终南原先想着等证据确凿再从明面上来打压齐家,可眼下那边的手都伸到军部来了,再等,就来不及了。
于公于私,那齐家,他都是非除不可。
只可惜齐家明面上没出过什么漏洞,不止没有漏洞,平素还友爱乡邻,偶尔会给流民施粥,比谁都慈善,菩萨似的,加上齐家是大族世家,颇有美名,把他顾终南和齐家放在一块儿一比,效果也挺鲜明的。
有个词叫百口莫辩,兴许有些东西就是讲不清楚。
顾终南又灌一口酒。
那齐家最主要的势力不在华夏,他真要端了它,也不是办不到,只是若他这一动作,恐怕外边那些脏水要将他淹得更狠一些。
但这也没什么。
就是些流言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顾终南没回头。
陆青崖走上前来:“我刚才去你房间和书房都没找着你,问人也都说没看见你,才想到了这儿,竟真的碰上了。”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心情不好?”
顾终南带了一瓶酒、一个杯子,他想发泄又怕喝醉,只一杯杯给自己倒着。
“是不大好。”
他听她轻叹,倒酒的动作一顿。
“要不然,你叫我一声终南哥哥听听?”
陆青崖一滞:“什么?”
“你叫我一声,没准儿我心情就好了。”
“你这个人啊。”
顾终南见她终于有了笑意,这才放下心来。
也不知是从哪时起,他竟见不得她为他担忧叹气了。
“小黄连……”
她来之前,他只低头看着烟火人间,是她来了之后,他才微微把头抬了起来,看见星月交辉。
“外边都在传,我买军火,是要反了。如今内忧外患,若我这时反了,以后可是要被骂成百上千年的。而你为我出谋划策,这事知道的人也实在不少。”顾终南微顿,“你有没有担心过我会连累你?”
“没有。”她答得肯定,“你不是那样的人,做不出那样的事。既不存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想叹,想说什么,最终却都化成了声轻笑。
到头来,还真是她。
“你笑什么?”
“我笑今夜好风好月,我却自寻烦恼,还好你来宽解了我。”
他与她对视,两人同时一笑,先前所有的复杂心思,仿佛也就在这么一瞬,消散在了这一笑里。等烦忧没了,他再看眼前,心底便生出几分豪气。
顾终南晃了晃酒瓶,就剩个底儿了,估摸着倒进这小杯子里,正好能倒满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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