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脆弱的时候,就想打电话。
与小黄风平浪静的辞别后,我像一只备受打击的黑猫,带着无精打采的颓废,在太阳底下勾胸驼背。
“狐狸,忙,不说了,再联络,嘟嘟嘟……”
“……”
这是我顶着烈日拨出去的第一通电话,电话那端忙到不等我开口,就直接将电话挂断的人,是我的死党蚊子。
我悻悻然的又拨出去第二通电话。
“狐~狸~我错了,不该喝酒的,下次……嘟嘟嘟……”
“……”
这是我的死党加菲猫,不日前,刚从一个已婚人士蜕变成一介离异单身,大概是身份转变来得太突然,她最近过得醉生梦死。
事不过三,我不信邪的给芸豆拨了过去。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你确定你是在春熙路看到赵宇宁带着可可?”
“……对。”
“行,挂了,嘟嘟嘟……”
“……”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或在为工作忙碌着,或在被痛苦纠缠着,或在因忐忑无助着,或在……
我正在斟酌给自己寻个怎样的标签,手机意外的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没有名字,只有一串阿拉伯数字。
如果换做平时,我一定二话不说,当场挂断。但今天,连吃三次闭门羹的我,就像小时候惦记大白兔一样的想跟人打电话。
哪怕是个陌生人陌生电话。
手指一按,通了。
“喂?”
“三十六秒。”是个女人,声音似苏打水的味道,不甜,但有点熟悉。因只是“有点”,所以我一时之间,还吃不准究竟要用记忆中的哪张脸去与它匹配。便忍着没有吱声,反皱起两道苦大仇深的眉,继续往下听:“你知道吗?当电话铃声响到第四十五秒,对方若还是没有接听,这通电话就会自动挂断。伍小柒,我真怕你不接,怕到这三十六秒,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你是……Alan?”
我不是很肯定的问道。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正用什么东西,轻重不一的摩挲着话筒,我听到一个似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那杯隔夜茶,不知你是否还愿意来喝?”
竟然真是她。
我突然有点后悔接了这个电话。
“如果一个人真爱茶,她是不会舍得让它成为一杯隔夜茶。”这个后悔与她无关,全在于我,因为我实在没办法,让一个心里正脆弱的自己,赶去跟一个注定不能成为朋友的人相约相聊:“真是很抱歉,我可能……”
“我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难道是我的错觉?今天的Alan有点反常。
“你指的‘发生’跟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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