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会成为我这辈子,所能听到的,最美好的言尽于此与好自为之。
我感激的望了张盛一眼。
对此,她没有任何表示。出了办公大楼,跟我简单说完两句道别话后,转身往办公大楼的后院走去。
张盛丈夫是典型的工二代,三十五岁之前,是分部普通员工;三十五岁之后,提拔去子公司,当了个中层负责人。提拔这个词,我们只会当张盛面时,说一说。背地里讨论,还是以可怜居多。毕竟,那是集团最偏远的子公司,一年可以回来的日子,除国庆长假外,只剩春节。
稍有点人脉关系,且年龄资历又符合条件的人,都不会踏入那个雷区。
提拔手续下来后,张盛带着一岁的女儿住进了公婆家,也就是集团后院的宿舍楼。
我站在原地,张盛似乎毫无察觉,等到背影消失在后院拐角处,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听说有人,喜欢将这种行为,称之为迟钝;但也有人,偏信这是一种不受被外界纷扰的冷漠。
张盛大概不会是冷漠。
我带着几分小确幸,转身往前坪走去。
前坪既是前院也是停车场,我低头看了眼腕表,五点四十一分,已经超过下班时间十一分钟,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前坪停靠的私家车,会比空荡荡的停车位,少了将近三分之二。
蓝白相间的高大班车,照例等在长门外,只是今天的车头旁边,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再走近些后,我才敢确认,这个人正是中午拜请陈一分的男人。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刚修好的车子,又抛锚了?所以,想请陈一分二度出手?
如果没有今天下午那番对话,以上这些疑问,或许能让我主动跟他打声招呼。但现在,我只想安静的穿过老宋的传达室,再路过班车,离开这个暗藏污垢,阴谋,丑陋的地方。
所以,当他意识到我要与他形同陌路,特意带着亲善,熟稔的把我拦下时,我确实没了中午的好人属性。
眉恶狠狠的向上一挑,眼神就变得格外的不一样。
“伍小姐别误会,我不是坏人,也没有坏心眼。”
他努力表达出善意。
可这份善意,却只是一份画蛇添足的善意。
我凌厉的眼神,仍旧凌厉着:“你怎么知道我姓伍?中午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吧,我记得陈一分当时并没有替我们做过介绍。难道是我记错了?”
“伍小姐没有记错,”他越是像个不会发脾气的烂好人,我就越觉得他像我看过的那部动漫中,那个叫无脸男的怪物,永远戴着一张息事宁人的假面孔,小心翼翼的说着每一个字:“你的名字是老板告诉我的。”
“你……老板……认识我?”
那该死的,却又总是灵验的,不好的预感又开始了。
“不认识。”
他笑着说道,可我脸上的表情,已经将我内心的不安,彻底暴露了:“你这个人真是太无理了。”我恼羞成怒的样子,既惊动了车上的人,又惊住了三三两两赶着来坐车的人。
大家齐刷刷的看了过来,明明是一群不知内幕的看客,人群中,却已经有好事者开始低声密语。
是我太鲁莽。
一个大龄剩女,刚结婚没多久就身负绯闻,天大的事,也不应该与一个陌生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吵吵嚷嚷。
伍小柒,你的脑子被猪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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