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想跟上去听一听他究竟说了什么，却被周小舟拦住了：“桑桑，别去了。那个林月阳凶巴巴的，我忍不住想揍她。”
莫桑习惯于息事宁人可是周小舟却截然不同，能动手她绝不会动口。
“好，那就不去了。”莫桑爽快地答应她。
周小舟暗自感叹简榆还真是了解莫桑。可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这次，就连她也有些好奇了。
“我们走吧？”简榆速度很快，他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催促，“上课要迟到了。”
三个人一同往教室走，莫桑按捺不住好奇心问简榆：“你对林月阳说了什么呀？她答应以后不闹了？”
“没有。”简榆不假思索。
“那以后……”莫桑有点不安。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冥冥当中她已经对简榆产生了依赖。
莫桑的话还没出口呢，就看到简榆突然顿住了脚步，他一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凝视着莫桑：“桑桑，我们出去住。”
这几个字，让莫桑呆了好久。可是，简榆却很坚定。他在用目光告诉莫桑，自己的决定绝不是心血来潮。
“可是……”简榆的这个想法，让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莫桑怔在原地。
“莫桑。”简榆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没有人能够用一句话，就让喜欢自己的人放手。当初的我也是如此。”
“所以，我能为你做的，就是租一套房子。”简榆领着莫桑走进教室。他在给她思考的时间，他也想尊重她的选择。
6
简榆第一次带莫桑去参观他的公寓，是在林城下凝冻的时候。地理环境决定了城市气候，林城位于南方少有大雪。凝冻倒是常有的事，学校没有暖气，莫桑常常在自习室被冻得直哆嗦。
“收拾东西，我们走。”看她抱着热水袋在位置上直跺脚，简榆实在是不忍心。
“去哪里呀？”莫桑桌上堆着厚厚的课本，连说话都能听到牙齿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
所谓“专业选得好年年似高考”，这句话在莫桑身上就得到了应验，上了大学以后，她就没有懈怠过，整天把自己埋在课本里。
“你还坐得住？”简榆指了指莫桑满是冻疮的手，“把书拿好，我们去暖和点的地方复习。”
一听他说有暖和的地方，莫桑来了精神。
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让莫桑收拾好了课本，甚至没有问目的地究竟是哪里。简榆领着她一同穿过学校后门。
凝冻天气，是很少有人出门的，就连一贯无烧烤不欢的周小舟和林阔，都已经安心在网上开黑了。
莫桑艰难地往前走，记忆里这是林城凝冻最严重的一年了，冰面足足有十厘米厚，往日闹热的小吃街也是人烟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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