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景炎消失了，你的世界不就清净了吗？你难道敢拍着胸脯说，你从来没有希望景炎去死？”宋思昀的情绪有些激动，可理智终究还在，克制住了他的音量。至少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是保持着自己所谓的气度。
“我想过。”桑鹿毫不犹豫地承认，“可我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你以为他消失了我就能平静了吗？这一切都是我的心魔造成的，是你，一步步把我心里的魔障推向高潮，你为你妹妹的死愤懑不平，你现在不是做着跟杀害你妹妹的凶手一样的事情吗？杀了无辜的人，嫁祸给景炎，再杀了景炎，造成他畏罪自杀的假象？还有古堡里的老管家，一生为主，兢兢业业，他又何错之有？”##YQZW5#.C O M#言情#中文网
宋思昀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褪去。
直到离开那间令人喘不过气的审讯室，桑鹿的双腿才忽然一软，直直地朝地面扑去。
言律牢牢地将她抱进怀里，用力禁锢在自己的双手之间，一低头，见她眼眶通红，泪流满面，叹了声气：“你在为那种人哭吗？”
她把脸藏在他怀里，不想让他看到此刻自己狼狈的样子，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哽咽了：“言律，是我错了吗？一切都是我引起的吗？”
“你又不是圣母，没有必要把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背。”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永远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只不过是他的借口而已，就算没有你，他和景炎之间也迟早要做个了断。”
话虽如此，可内心却狂躁不安，她永远都想不通，为什么一直在自己身边扬言要保护自己不被景炎骚扰的宋思昀，居然会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若不是宋思昀对言律的话完全不否认，她很难想象自己居然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
“不用想那么多，我跟你说过，一切有我。”他拍拍她的额头，掌心凉薄，她的心却被捂热了。
等候室里的暖气开得十足，与外面的寒天截然不同，可她还是觉得冷，坐在角落里捂紧了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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