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鹿忙不迭地接住，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背握拢，凑向他，笑眯眯地问：“言律，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背着我偷偷摸摸地让白岩在国内调查林墨是不是有姐妹？还让警方重新确认遇害人身份？”
“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笨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他睨了她一眼，话里微微带着嘲讽，手指却蜷拢，将她的手完全包裹。
“你能不能改改这个故弄玄虚的毛病？”她低声嘟哝了一句，却引来前面白岩的笑声。
“桑记者，你以前跟我们老大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小心，拘谨，客套，疏离。”
“能说出这四个词，大概是用尽了他毕生所学。”言律不紧不慢地嘲讽。白岩在他面前却不敢随便乱说话，只能撇了撇嘴专心开车。
“据西雅图边境处的反馈，在‘林墨’遇害当天，林墨的护照曾出境西雅图并入境温哥华，而那时‘林墨’明明已经死亡，为何又会拿着护照出入境？护照这种东西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冒名顶用的，除非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两个所谓的案发现场都没有找到死者的随身包包，说明包里的东西都是有用的，没有人会要一本和自己毫不相关的护照。温哥华那个偷包的流浪汉证实了这件事情，包里没有任何证件，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证件被处理掉了，二是那本身就是自己的东西，自然被藏到了别的地方。”
桑鹿歪着头看着他像是入神了一般，他的侧脸线条在光晕里冷硬分明，英俊清冷。
他一回头，见她这副模样，用力戳了戳她的额头。
她立即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深吸一口气：“那为什么不是第一种可能呢？”
“林淼既然用了林墨的证件入境，当然只能用林墨的证件出境，除非她想一辈子待在温哥华。”他笑眯眯地作答，似在笑她是一个白痴。
桑鹿的脸唰地通红，她忙别过脸，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待在他身边，越来越不像是她自己了。
“你跟宋思昀认识这么久，觉得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冷不丁地提到宋思昀，看上去并不像只是普通讨论。
“对工作认真负责，业务能力很强，但是跟你一样，为人有些孤傲，没什么朋友。”她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道。
“你从哪里看出，我没什么朋友？”
前面的白岩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桑鹿轻巧地避开了他这个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感情方面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我只知道我的顶头上司简思瑜对他颇有好感，他们两人曾经应该有过一段过去，没有听说他身边还有其他什么女人。”她摇着头，托着下巴想了片刻，思来想去，也不记得宋思昀身边是否还有红颜知己。
车内三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言律的手机振了振，他拿出来看一眼，随手关掉又放了回去，一切似乎都有些不按常理发展，却又都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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