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气氛有一丝猝不及防就被打脸的尴尬，小冬先是窘，再是条件反射般准备找话题，忽然听到慕瓷没什么情绪地问：“好看吗？”
小冬一愣，心想我不是在看这个啊！然而。下一秒，又觉得好像还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情难自已不断地看，他有些羞愧地咽了一口唾沫，实事求是地点了点头。
慕瓷说：“开车。”
”……”话题转得稍微有点快，小冬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儿？”
“随便。”
越是随便就越不好办，为了兑现自己对老板的承诺——为老板要潜的姑娘提供专业到家、最为优质的服务，他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您是想散心还是想怎么着？”
小冬循循善诱的姿态犹如每一家发型工作室里急于向顾客推销美发产品的tony老师，慕瓷难以言喻地看着他：“我只是想和你们老板错开一点时间差。”
“……哦。”
再一次被自己的不专业打了一记耳光，小冬羞愧地启动车子，出发了。
十分钟后，话痨小冬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求知欲，再一次忍不住提问：“您让我载您去哪儿都没问题啊，为什么要问我您好看不好看呢？”
慕瓷正坐在后座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发呆，听到这话她回过神，淡淡地答：“熬夜不好。”
“……”嗯？小冬有听没有懂。
“你要是说不好看我们随便转下就回去，既然说了好看，那就转远一点吧。”
小冬无语了：“……”你被我们Boss搞得不敢回酒店就直说啊姐姐！要不要找这么生硬的一个理由啊！！
扪心自问，慕瓷确实是不敢回酒店，因为她没种。
一回到那个门口，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到晏时清，进而想到他那一席突如其来却又杀伤力极强的话——
他要潜她？
他……居然真的是要潜她？！
然后呢？像阮阅阅讲述的那样，圈内屡见不鲜的玩腻了玩够了一脚踢开……吗？
她越想越是凌乱，后悔得简直恨不得穿越回过去狠狠抽那个做炒酸奶的自己六个大耳光。
慕瓷啊慕瓷，你提哪一茬不好，干吗好死不死地非要提这个啊啊啊！
那一晚，慕瓷在大马路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凌晨三点多，整个城市静得可怕，她却毫无睡意，精神抖擞得可以直接去参加升学考试了。
小冬把车开到了这里，遵从她的指示暂时停下，她从车上跳下来，坐在路边抱着膝盖看月亮，一看就是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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