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爷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敷衍。
“你听过她开口说话吗?”
“没有。”
“会不会是个哑巴?”
“延吉说不是。”
他正打到游戏的关键时刻,嘴上叼着的烟熏了他的眼睛:“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帮我把烟扔了。”
孟奈何掐灭在烟灰缸里,又凑近。
“饭要叫了才吃,水要给了才喝,你说……上厕所要不要也提醒一下?”
“你真的不觉她怪吗?”
她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乔衍打了个全胜,一键收了其余三个败家的钱。抬起眼,伸了个懒腰,看着孟奈何忽而笑了。
“你过往也活得跟她差不多啊。”
不同的是,她有他逗着说话而已。
孟奈何认为,乔衍就算再跟自己待个百儿八十年也还是没有长进的。单看他拿自己跟凡人比这一点,就非常的没有觉悟。
安静地过完两天双休以后,念回要去学校上课了。因为知道不用送她去上学,常年晚睡晚起的两个人依旧睡到了日上三竿。
十点钟,是孟宅两个老怪物的早餐时间。
乔账房照例做了白粥,买了油条,并小半碗酱黄瓜。坐到餐桌前以后,孟掌柜的下意识去敲了两下念回的房门。
“吃饭了。”
自己还在迷迷糊糊,等到看到念回跟着出来,坐在饭桌前四平八稳的跟他们一起吃饭,又愣住了。
她怎么在这儿?
孟掌柜的因为活的没完没了,平时根本不看日子,她迷糊记得乔衍说过一句今天她要上课,再抬头看一眼时间,都快中午了。
念回还在低头吃,大约东西很合胃口,又伸长胳膊为自己填了一碗粥。
“今天没去上课?”
乔衍咬了一口油条,先她一步问了出来,问得十分随意。
他经常对人都是这种自来熟的语调,仿佛没有距离,仿佛全然无害。
念回反应了很久才明白,他是在跟她说话。
“起,起晚了。”
延吉在的时候,会很早过来叫他起床,之前的几任父母也是。
这是念回第一次开口跟她们说话,加之长久的不肯开口,音色有些哑,更加谈不上同龄孩子的朝气。
开口跟人交流对她来讲是很艰难的事,尤其在座的两个都不算什么正常东西。
“那你需要学会自己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住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知道早起是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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