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处？”
“是啊。”华澍说，“当初在碧海集团，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都知道蜜果是一位很牛的专家级高手，而且传说是什么名牌大学的硕士研究生，但具体是哪所大学，各种版本都有，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圆谎，也没办法解释。如果郑远洋当面问到这个事情，你看怎么说合适？”
“传说硕士水准，要求不高啊。”苏千朵呵呵一笑。
“这不是闹着玩的，你别不当回事。”华澍说，“若真要问起，我们不能撒谎骗人家。”
“为什么不能撒谎？”
“关系到重大的合作项目，弄虚作假合适吗？”
“达到目的就好了，不用太在意过程，这是领导的艺术啊。”
“领导艺术还有一条，就是做人要诚信。”华澍道，“尤其是做生意，没有诚信，一切都是零。”
“你希望我是哪儿毕业的？”
“我希望？我希望清华、北大，这可能吗？”
“那就随便编一个吧，说清华有点过分，浙大吧。”
她的话把他惊了一下，不由得扭头又瞅了她几眼。
“蜜果同学，撒谎也不能撒得太离谱吧？让人识破会让我们很难堪的，还会砸掉生意。你了解浙大吗？那些女学霸……”华澍心里道：那些女学霸一个个戴着厚厚的眼镜片，哪有你这么漂亮的？但他话到嘴边没说出来，只说：“有你这样的吗？”
“我这样怎么啦？你觉得不靠谱？”
“不靠谱。”华澍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要诚实，这不是大问题。以我的判断，对郑远洋这种老江湖来说，学历说明不了问题，关键还得看本领。这些人，比猴子都精，拿不出让人心悦诚服的方案，就是清华出来的，他也未必买账。”
“明白了。你不用担心，我和他聊聊，随机应变吧。”
在罗罗公司副总裁的办公室里，郑远洋在集团办公室主任的陪同下，很客气地接待了华澍与苏千朵。苏千朵以自己的见解一一谈及了大楼的整体装修、内部餐厅、职工食堂、职工健身房、各领导办公室以及中西合璧的会所设计，而且详细谈了自己的理念。郑远洋修养非常好，也很真诚，整个过程一直微笑以待，对精彩之处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与喜悦，看得出是个性情中人。他希望苏千朵能尽快拿出具体方案。眼看谈得差不多了，华澍正要做个结束语，不料郑远洋话锋一转，忽然问道：“蜜果老师，听说您是名校出来的？果然名不虚传啊。”
华澍大惊，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没有露出来。
“不算什么，浙大的。”苏千朵不慌不忙，从容对答。
华澍吓了一跳——她是真傻还是假傻？胆子太大了，真敢撒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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