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也坐在那倒是很松弛，他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叶藤心里想着，双脚收到沙发上，抱着膝盖坐在那儿，低头抿了一口水，才发现杯子不知不觉已经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喝完的，她真的是有点怂，还紧张。
陶也侧身过来，对着她张开了手臂：“过来。”
她放下手里的杯子，从沙发上爬过去，双臂拢着他的脖子，又觉得猛然这么近有点不太习惯，把脸藏在他脖子旁边，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
“紧张？”陶也觉得她身体很不自然，有些僵硬，实际上他也跟她一样兴奋又僵硬，但是这个拥抱让他觉得好了很多，她小小的身体很柔软，带着洗衣液的清香，软又细密的发丝钻进他的衣领，有点发痒。
“嗯，有点儿。”叶藤一向坦诚而直白，她对感情永远真诚而直接：“你呢？我觉得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陶也的身体随着他摇头的动作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推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放轻松，和以前一样。”
“那怎么可能？”原来真的突然拉近距离的感觉是这样的，甜蜜又紧张，空气里随时好像都弥漫着某种花香，又像是自己的错觉：“你真的不睡觉啊？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会不会困？”
“不会。”他现在出去跑十圈都不会觉得累，别说是睡觉了，他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么陪她坐着。
她反身坐在他怀里，他勾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叶藤盯着他手臂上的伤疤看，好像自从习惯了有这个伤疤的存在之后她就没有再仔细注意过，她伸出另外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描摹着伤疤的轮廓，虽然过去很多年，但是看见那个巨大的伤疤依稀可以猜想当初他受伤的严重性：“你好像还没仔细跟我说过，跟我说说吧，关于车祸的事情，你当时肯定很疼吧？”
“记不清了，实际上那个时候我的意识很模糊。”陶也看着她细细的手指缓缓掠过自己的手臂，有一种奇妙的触感：“如果你同意的话，下次我们回去，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他没说是谁，但是叶藤明白，他是想去看自己的爸爸，她点了点头。也许只有他自己亲自去看了，他才能完全放下，她不想他们之间因为这件事而有什么其他的隔阂，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完全放下。
“饿不饿？”陶也想着她还没吃饭，本来打算好的晚餐变成这样是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的，但是结果又是意料之中。
他兴许是想去给她弄点吃的，叶藤抓住他要松开的手，拉着他回来：“我不饿。”
陶也看了看表：“还有三四个小时，总会饿的。”
叶藤就跟着他一起去厨房，帮着打下手，他翻了翻冰箱，叶藤最近还买了牛排一直没做，家里也还有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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