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妄言】:老大我本以为你是日天日地的总裁,万万没想到你长成了贤良淑德的娇妻。
……
【瞿愿】:今天乔老师问起你,你的病假还没到期?
【陆倾】:嗯。
……
忽然看见陆倾冒泡,苏梨吓得赶紧关了屏幕,抬起头时,发现陆倾已经专注地在挑选水果了。他似乎是拿捏不准甜度,正用攻克奥数题的眼神,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每一个水果的形状。
苏梨心虚地走到他身边。
“那个……你要不要回去上课啊?”苏梨轻声问他,“快要高考了。”
“你想报什么志愿?”
“……不知道,应该是帝都的大学,我想留在国内念大学。”
“嗯。”
陆倾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
苏梨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结果被他拉了手。于是接下来的超市行,他就一直牵着苏梨的手推着小车,再也没有松开过。
苏梨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间有些明白妈妈当年的彷徨。
陆倾实在是太好,好到几乎没有自我。这样的付出虽然两人感动,但是也让人觉得分外心虚。要是有一天,他忽然看开了怎么办呢?
付出的人当局者迷,索取的人却不能将错就错。
这大概就是妈妈当年的困顿吧?
不过苏梨并不是陈怡,所以在苏詹出院那天,她就把陆倾揪到了校门口,认真地跟他说:“我希望你去考清华。”
陆倾一愣,温和问她:“为什么?”
苏梨老实道:“我想要你对我好,但是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而让自己的人生变得更糟糕。”
陆倾的目光微微黯淡:“所以,你要做和EVE一样的事情?”
苏梨猛摇头:“我哪有那么折腾啊!”
陆倾:“……”
他不敢用力呼吸,更不敢让她知道,他刚才差一点就被绝望侵蚀。好在,这只树懒是一只省电模式的树懒。她既没有EVE那么敏感自卑的神经,也没有她那种孤高的性格。所以她只是在他的面前局促抓狂,笨拙却又坦荡。
“白沐君说,以我的成绩,如果当艺术生是可以上清华美院的。”苏梨小心看着陆倾,小心提出个建议,“你看,要不你先去清华,我复读一年?”
陆倾沉默。
“我顶多陪爸爸去半年!保证每天给你发信息!”
他沉默时肩膀耷拉,眼睛湿润,看起来就像是被丢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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