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渡跟个炮仗似的，还是连发的那种，一声比一声高，吓得管家都来敲门询问，然后被文渊轻飘飘的几句话打发走了。
文渊撑着书桌，十分具有压迫性地盯着他大哥，薄唇轻启：“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住在Jaffray家？”
文渡瞳孔一缩，然后瞬间恢复正常，沉声道：“你身上都是Alpha的味道，不是去他家一夜不归还能哪儿？”
文渊意味深长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抱着手臂坐回松软的沙发上，转被动为主动，“我昨晚只是在他家里睡了一夜，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朋友关系。去他家也只是因为他昨晚喝醉了，我把他送回去。他到家吐了一场就清醒了六七分，因为当时下着雨又是后半夜，他就让我在他家住了一晚，他睡的沙发，我睡的床。”
文渊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本来就羞于在弟弟面前谈论感情私事的文渡更没底气了，心中喷火的霸王龙立刻被文渊一盆冷水泼成了个湿漉漉的小崽子。
文渊回自己房间泡了个热水澡换了居家服坐在飘窗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但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鼻尖前冷冽的森林气息若有若无地飘着，他仔细一嗅，又闻不到了。
他不死心，揪起已领埋下头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沐浴露的香味，什么也没有。
他手指不老实地划开了手机，进入微信，戳开那人的聊天页面，点出对话框——
你醒了吗？
他等了半分钟，微信左上方也没有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提醒”，他愠怒地把手机丢在一旁，重新翻开了膝头的书。
翻了几页，他竟忘了自己看到哪儿了，撒气似的将书重重地合上，抓起手机拨通了Jaffray的电话。
“嘟嘟”声响了很久，久到那个难听的机械般的女声快要想起，电话接通了。
文渊听到那头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以为Jaffray一直睡到现在，温柔地说：“是我，文渊。你还在睡觉吗？已经十点了，我给你做了一锅粥，在电饭煲里热着，你快起来了。”
意料之外，Jaffray没有说话，呼吸声依旧沉重，像是被两百斤的沙包给压住了胸膛。
“你怎么了？说话！”
Jaffray还是没有给他回应，仿佛电话这头的只是一个会呼吸的木偶。
文渊快步走到衣柜前，随便抓了套能出门的衣服，对电话那头说：“我马上过来，别挂！”
他开了扩音把手机丢在床上开始换衣服。他仿佛感觉到Jaffray每一次呼吸的热气喷在他的后背，灼烫着他的皮肤，催促着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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