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太过惨烈，他宁愿相信是小姑娘失足摔了，或是掉水里了。
小姑娘听到这些，从斗篷的帽子里拿出来一张旧照片，上面便是他的父亲杨希尊，她仔细端详着眉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周辰，对比了无数遍，终于含着眼泪扑进他的怀里。
她的口中大叫道：“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莺儿终于见到你了！爸爸！”
周辰并不算是他的父亲，因为此时的周辰早已经走了无数次黄泉路，过了无数次奈何桥，喝了无数次孟婆汤，下了无数次轮回井，以今日的眼光来看，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认作哥哥倒是可以。
可莺儿认定他了，周辰摸了摸她的脑袋，答道：“哎，我在。”
我在。
画面变得扭曲起来，一切事物模糊，天地颠倒，坠落感突如其来像是在云端一脚踩空。
顷刻间，梦境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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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在家中，身上盖着薄薄的空调被，床上还有一件白色的外套是江浮川的，外面枝头上有麻雀在叫，叽叽喳喳，阳光斜斜的照进来落在他脸上。
江浮川坐在竹椅上面看书，见他醒了，微笑着说：“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陆不语不假思索道：“先听坏的，好结局比较重要。”
江浮川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他放下书说道：“坏消息是马昊已经变成了植物人醒不过来，而他是无辜的，无妄查过了，他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所以那天他只是因为胆子小所以吓破了胆，冥王听到这个消息很生气，责怪我们办事不利，中秋的假期没了，还要写一万字的检查，包括你。”
“凭什么包括我！我是免费劳动力，他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啊！”陆不语愤愤不平。
江浮川温和一笑，说道：“他是生气我们两个又在一起了，他这个人占有欲特别强，总觉得他的员工就要眼里心里全都只有他和他派下来的任务。当初就是因为黑白无常格外要好，他才逮着一点错处不放，把白无常给扔下轮回井。”
“堂堂冥王竟然心眼这么小。”陆不语又问道：“好消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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