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又问了一句：“陆薄言呢？”
“死了。”她加重了咬字力道，一字一顿地说，“陆薄言死了。”
我脚下不稳，一下跪在地上。
许辰的话是不能信的，她只不过是满口编造谎言打击我而已。突如而来的愤怒席卷了全身，我猛地站起来朝她扑过去，和她厮打在一块儿。
“你胡说八道，他不可能死。”
可是，许辰不但没有还手，还是那种疯子似的笑，那一句话，如同咒语一般在我耳边。
“陆薄言已经死了。这句话，是真的。”
17
剧终
天微亮，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莫莉紧张地守在我身边，生怕我又出什么事，但她那双眼睛肿得像核桃，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立刻将水杯送到我唇边，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了起来。喝了一口之后我就没有心思再喝第二口了，心头那股压抑的绝望再次袭来，我盯着洁白的床单，整个人只觉得恍惚，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莫莉晃了晃我的手臂，我才缓过神来。
我问莫莉：“昨晚你听见许辰说的话了吗？”
莫莉怔怔地看着我，不言不语，但我从她脸上看到了叫作“悲伤”的东西。
“她说的都是假的吧？她嘴里没有一句是真话，我才不相信。”这种狡辩似的语气让我头昏脑涨。昨晚许辰那副既兴奋又绝望的表情又出现在我眼前，她笑得那么疯狂，笑着笑着就已经泪流满面。
可她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米澜，你累不累？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莫莉放下水杯，去关了窗户，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眼眶里又是一片通红。
“莫莉，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莫莉的沉默打破了我所有的忍耐，我蓦地从病床上起身，去抓自己的外套披上，边走边说：“我要去找陆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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