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李泰的口吻很肯定。
江明医术高明，为人忠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妄下断言的。只是……“这暖玉乃是杨婕妤所赠，她一向与我交好，怎会如此……”
若说是旁人，无忧也许会相信。
可是杨佩的为人无忧是知道的，即使现在证据就摆在她眼前，无忧仍是不可置信。
“母亲，这个世间最难看透的便是人心。”李泰并不了解杨佩，所以也不想维护她。但见无忧无法接受这件事情，李泰微一思量，试着推测道：“母亲看人的眼光也许不会有错，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人嫁祸杨婕妤？”
在深宫之中，这种事情可不在少数，都是勾心斗角惯用的手段。
譬如已在冷宫之中的杨知雨。
“是有这种可能。”无忧的心情此时才有所舒缓，如果不是杨佩自然最好，“可是并无证据，如何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只要是人为的，就不可能滴水不漏。”李泰淡然一笑，提议道，“母亲不妨让人去请杨婕妤过来，当面对质。若非杨婕妤所为，依她与母亲的情分，定会协助母亲查找真相；若是她做的，母亲就不必再顾念情分而心慈手软。”
“这样也好。”
为避免打草惊蛇，无忧特意秘密宣见杨佩。
杨佩来立政殿时，李世民也正好回来了，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立政殿的。见杨佩出现在立政殿，李世民疑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无忧，见她面色沉静没有说话，李世民也就没有多问。
无忧手里拿着那块暖玉，她本想站起身，却忽然感觉到身体的乏力，无忧只好作罢。
她将暖玉交给一旁的云裳，对她使了个眼色。云裳随即捧着暖玉来到杨佩面前，无忧这才开口说道：“杨婕妤，你可还记得这块暖玉？”
杨佩心中好奇，却还是恭敬答道：“记得，这是妾送给晋阳公主的满月礼物。”
杨佩的眼中只有隐约可见的疑惑，不见丝毫心虚或不安，看来，她还不知这暖玉的内情。无忧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半响都看不出有何异样，便直接开门见山，“晋阳公主近来体弱多病，皆是因为常年接触这暖玉，你可知这暖玉在你送给晋阳公主之前，就已经被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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