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你自己选择。”
李世民给杨知雨的第一条路无非就是逐出宫，遣回娘家，而她的女儿仍是皇室公主，不可能跟着她回杨家，此后莫说是李世民，就连她的女儿也再难见到。这条路杨知雨自然不愿走。
后者则是挂着淑妃的名号，做一个冷宫弃妃。
李世民给她的两条路几乎都让杨知雨绝望，她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许漓。而许漓故作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顺势避开了杨知雨的目光，站在旁侧静默不语。
求助许漓无望，又见李世民决然的神情，杨知雨心知自己必须做个选择，否则他不会对自己仁慈。
现在她身陷囹圄，无人会帮她，哪怕是说一句话。
“陛下，妾……不愿出宫。”
只要她还留在宫中，就仍是淑妃，即使终身幽禁在这延嘉殿，可以她的家世，想要东山再起也不是全无可能。如此，她还能经常见到自己的女儿，总比被逐回娘家要好。
“好。”李世民一口应下，转而看向许漓，“你都听见了吧？”
许漓瞬间领会君意，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回陛下，奴才都听见了，奴才这就去着手安排。”
170、多事之秋 ...
无忧恍惚间感觉到寒风刺骨的凉意, 这不禁使她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 竟看见李世民坐在身前, 正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无忧惊怔了好一会, 才错开他的视线坐直身子, 在她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件大氅，许是夜间气候太凉, 这件大氅并没有起到保温的作用, 才导致无忧被冷醒。
无忧侧目看了看旁边的烛台, 蜡烛已经换了新的, 这说明她睡着已有些时候了。
她感觉到殿内很沉静, 眼帘也没有映入其他人的身影，这里应是只有她与李世民两人。思及此，无忧竟有些许不敢直面李世民, 毕竟这几天来都没有与他打过照面。
一醒来就看见他注视着自己, 无忧当然有些缓不过神来。
看见她欲闪躲的模样，李世民不禁失笑，“醒了？”
“嗯。”无忧尴尬地点点头, 为了躲开他的注视，无忧特意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
两人的话语都很简洁随意, 无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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