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娇忍耐着稻草受潮霉变的味道,轻声问:“我们在哪?”
“……应该是牛车或者马车里。”乐巧用气音说话,声音有些闷,“胡人想把我们运到什么地方……”
“胡人?”乐娇脑子里嗡嗡得响,吵得她头痛不已。
“对,他们打开仓门看过我们一次……”此时一阵颠簸,乐巧差点控制不住惊呼出来。
她咬住下唇,生生地憋住。
两个人顿时汗毛竖起,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生怕下一秒就被发现。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安全了,姐妹二人都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这帮人,长相有些……”乐巧被关得久了,思维也有些迟缓,“我说不上来,总之同中原人有些差别,说的也都是听起来是很偏僻地区的方言。”
乐娇头痛不已,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姐姐,无论怎么样,如果他们问起我们谁是谁,你要说你是我。”乐巧从小就对稻草过敏,忍了许久,低声咳嗽起来,憋得很小心。
“为什么?”乐娇不懂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不过,现在别管这些了。姐姐,你记得吗,我们小时候经常玩一个游戏,我会给你暗号……”乐巧还没说完,嗓子痒得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乐娇心一惊,赶忙闭上眼睛佯装昏迷。
果然,颠簸行驶的车辆停了下来,很快,有人打开了仓门。
“果然醒了。”一道粗犷的男生传入乐娇的耳朵,“你叫什么?”
乐巧不答,只是咳嗽,咳得剧烈不已,好似根本忙不上搭话一样。
“怎么停下来了?”另一道黏黏糊糊的声音传来,说的是胡人的语言。
乐娇前一世同父亲跑马的时候,有过一个西北来的射艺师父,故此听得懂一些胡人语。
“人醒了,问名字呢。”粗犷男音操着蹩脚的京城语,如是说。
“什么时候问都来得及,吵吵嚷嚷的,把她嘴堵了,继续赶路。”黏黏糊糊的声音回答。
乐娇没太听清,但大概知道意思。
仓门很快又被合上了。
乐巧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她。
乐娇想了想她刚才说的话,问道:“是‘糖跳’的真假话吗?”
糖跳是大夏朝民间流传的一种游戏,十分受孩童喜欢。
规则是:拿一块糖,放在特质的小背篓里。几个小孩子里,选择一个人当“糖佛”,背起这个背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应该站立不动。
然后,由糖佛选择最接近它或者最远离它的人,询问糖跳童谣里的一个问题,被问的孩子可以选择说真话或者说假话。
如果说了真话,那么每个人都可以往糖佛的方向跳一步,最先碰到糖佛的人就可以拿到糖。
相反,说了假话,糖佛就会生气变成“糖鬼”,任意抓住一个人;被抓的这个人,要交出一块糖给糖佛。
如果有人可以从糖鬼的背篓里拿到糖,它就可以拿走这块糖,并成为新的糖佛。
故此,孩子们唱的这个童谣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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