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蓦地停下步子，冷冷看她：“你碰她一下试试？”
姬云清生生被吓得僵硬在原地，这人，想要剜了她一样！
等她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
“喂，台上的！”姬云清找不到人撒气，把矛头对准燕朔，“你为什么不跟他再比试？懦夫！”
燕朔拱手行了一个礼，解释道：“在下不才。方才那位不仅射中了灯笼，更将在下先前射出去的箭射穿了。论说射艺技术，在下不能与他相比。”
要说起这把上一人的箭射穿的功夫，还是燕青的一大本事。就凭这个，当年对他们百般刁难的射艺老师都要夸他一句天才。
有些好事者还没散去，闻言忙跑去确认，发出的惊叹声老远就能听见。
姬云清望向燕青离开的方向，眼睛里猛地绽放出光彩。
她最喜欢，桀骜不驯的狼。
“你刚才……”乐娇一咬牙，脱口而出，“很厉害。”
“嗯，你说厉害就厉害。”燕青牵着她往一座小山坡上走，不时回过头看看她是否跟得上。
“为什么要来这里？”乐娇走得有些喘，速度越来越慢。
“可能会来不及。”燕青看了一眼月亮的位置，忽然凑过来与乐娇对视，“小瞎子。”
“干什么？”乐娇吓了一跳，人差点滑下去。
燕青揽过她的腰，俯身把她扛起，轻声一句：“非礼了。”
“你、你放我下去！”乐娇蓦地失重，心跳扑通扑通快起来。
“再动就殉情了。”燕青半真半假地恐吓。
乐娇闻言却是不敢再挣扎了，不过少年的肩膀顶着肚子，有点难受。
“累吗？”走了一会，乐娇闷声问。
“你这有几两肉啊？”燕青故意掂量一下，“按斤两卖都算亏。”
乐娇被晃得晕，怯生生说：“你别颠我……”
好在燕青很快放下她，借着月光看清她苍白的脸色，面色倏地冷下来。
“不舒服？”
乐娇腿一软，跌坐在雪地上。好在她最近受乐母唠叨，衣服穿的特别厚，这会倒是不觉得冷。
“不舒服不应该和我说？”燕青也半跪在她身边，分不清是着急还是生气。
“没事，我休息一下。”乐娇轻声喘着气，先前运动染上面颊的红色还没褪去。
燕青看到她这幅模样，忽而想起那个靡丽旖旎的梦境了。
就是这样……
下颚微微扬起，露出雪白的脖子……
再往下……
什么压在雪地上的声音，接着双手上传来了湿冷的触感。
乐娇看着突然凑近的少年，不断仰着身子后退，退到再也不能退的时候，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燕青……？”她语带试探，又有些不安。
燕青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撑着身子压在姑娘的身上。
原来她的睫毛这么长，他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乐娇仰着脸看他，略微蹙起的眉处处是哀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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