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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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撑在他胸膛上,佳人有些薄怒:“叫谁的名字呢?”

秦闲站直了身子,晃晃眼睛认出了人:“吴,吴仙儿?”

吴仙儿抬脚进来,被这满屋子酒气熏得皱了会儿眉,到底还是坐下来,端起酒杯替秦闲斟酒。秦闲叫完那句就没再多说什么,坐下就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没一会儿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这酒……为什么越喝越清醒?”

吴仙儿嘟着嘴道:“哟,你可算尝出来了,这就是醒酒的。”

秦闲看了眼杯中清澈透明的液体,直接丢到一边,伏在了桌上。

一股酒水落在桌上,翻滚着朝他而去。吴仙儿体贴地替他拿手帕擦了,凑近他的脸,撑着两颊笑:“秦公子与仙儿第一面,就是替仙儿递的醒酒茶。你可还记得?”

“来这里的恩客哪个不想灌我喝醉,看我醉醺醺地跳桃夭舞。你倒好,别人前头敬我酒,你在后头敬我醒酒茶,凑近我偷偷出馊主意,教我一会儿装醉退下便是。”

秦闲半睁着眼睛笑:“我可真是多事。”

下一刻他眼前一暗,吴仙儿的手指点在了他鼻梁处,缓缓滑至鼻尖:“那杯茶的甜味我记了三年。三年里我受尽春意阁姐妹们的指指点点,听着满京城的嘲弄厚着脸皮百般讨好你。可惜啊……你是长了颗石头心了。”

秦闲听得笑了,拎起手边的酒杯在指尖打着转,迷迷糊糊道:“你、我,如今也算同病,相怜。”

吴仙儿莞尔一笑,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替自己倒了杯醒酒茶,饮下。同样是柑橘,明明是按着同一个方子做的,晾晒同样的时辰,糖下得一克不敢多,火候更是掌握得恰到好处,可就是再喝不出当年的味道。

“不算的,”她伏了下来,学着秦闲趴在桌上与他对视,“我痴了三年,你爱她不过三个月,如何跟我作比较?”

秦闲眼里的笑意渐渐褪了去。

吴仙儿:“三个月,你就认命了?”

秦闲:“我没有。”

吴仙儿:“那你为何要来买醉,像条丧家之犬。有这功夫你不如去哄哄她,女人总是好哄的,多说些甜言蜜语就是了。”

秦闲突然坐了起来。他无神看了杂乱的桌面许久,继而烦躁地揉了把脸,道:“那是你好哄,你当我没试过?”

吴仙儿笑得更灿烂了:“她不好哄,只是因为她心里没你。”

她说这话纯粹为了报复,原以为秦闲听了能与她争个面红耳赤,谁想他听完后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过后他淡淡说了句:“她现在不比我好过。”

她笑得更深了,坐直了身子,道:“我明白了,我该死心了。”说话间她换上了幅可爱的表情,“先前我想着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结果不过见第一面我便喜欢了她。若不是她要走,我还想着再厚颜无耻些与她交交朋友,还能气你,多划算。就是不知她看我如何。”

秦闲坐了许久,像是在等迷迷糊糊的脑袋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会高兴的,她总是没什么防备心。”

“真好啊。”

“外面什么时辰了?”

“天要亮了吧……”

牧青斐回京时的行李不过小小一箱,走时却收拾出了两箱东西。

其中一箱上了锁,里头是些什么连她娘她也不给看。

大清早府上甚是热闹,都是些送别的。宫里派了人来,加上些亲朋好友,每回回来差不多都是这阵势,没什么新鲜。唯一特别之处便是她师父也遣了副将来。

宾客都由她爹娘招待着。

李长空指挥着弟兄们将行李装车,中间问了几句要不要添物件,每回问他将军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他大约能猜到她心里装的什么事,自己忙活去,给她留了些时间。

过一会儿只听见石头突然叫了一声:“将军,您去哪儿?”

他赶紧回头,但见她骑着马往外跑,一会儿工夫就没了踪影。

“副将,将军过来抢了马就走,只说她马上回来别的什么也没交代,是不是碰到什么急事了?”石头赶紧跑来跟李长空打小报告。

李长空手里还抱着个大箱子,顿了下,收回视线接着忙活:“瞎操心什么呢,你们事做完了么?手脚麻利点,耽搁了启程的吉时军法伺候!”

“是!”

牧青斐径直往秦府赶去。路上人多,她心急如焚半晌终于是赶到了,跳下马就冲着秦府的小厮道:“你们少爷呢?”

秦府的人哪能认不出她,这不是差点就当上他们少夫人的牧将军么!

小武被叫了出来,怯生生地问:“将军,您找少爷何事?”

牧青斐往他身后看:“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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