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斐下定决心要离开京城,状态有了不小变化。
眼下得先把乱麻理出头绪来。
她先叫人把杨情的聘礼送了回去。走的是大道,就差敲锣打鼓告知全京城她退了七王爷的聘礼,一字一句都不解释,玄羽营的人放下聘礼就走,让王府的人好一阵惊讶。
私下她开始查探西廊的消息。
没问官,没问将,问的是走货商人,专走京城与西廊一线的。
“将军,既然是要跟商人打听消息,不是正好可以让秦闲帮忙么?鸿安钱庄要打听个消息不是招招手的事。”李长空提议道。
牧青斐犹豫了下,道:“先试着问问看,实在打听不出什么,再做打算。”
李长空走后,她将房门掩了,从柜子深处拿出随行李带回的西廊布防图,大白天点起灯细细研究。
看一会儿,秦闲的脸就在她面前晃一会儿。
后来她不得不去洗了把脸,将自己浇得更清醒一些,才又坐回了椅子。
待将眼睛看涩了,她松了松劲想要歇歇,听到外面有些异动。
“牵到这儿来。”
“是,老爷。”
这不是她爹的声音么?
她起身开门,一看,他爹叫了人牵了条狗来。
那狗足有小马壮实,“汪汪”吠两声,白牙劲大得似能把砖给嚼碎了!它颈上被栓了条绳子,另一端正被下人绑在围墙底下。
牧青斐没看明白:“爹,咱是要养狗了么?”
牧衍之哼了一气:“早就该养了,这世道小贼横行霸道,围墙挡他不住,恶犬总能拦一拦。”
牧青斐听明白了,这狗是对付秦闲用的。
她脸红一阵白一阵,道:“爹,这狗脾气有些大,万一咬出什么毛病……”
“怕疼啊?怕疼让他走正门!”
牧衍之抛下这句,也不给他女儿解释的机会,背着手吹着刚长出来没多长的胡子走了。
剩牧青斐跟那狗大眼瞪小眼。
月上柳梢,秦闲与冯明轩才从茶楼里出来。
冯明轩眉开眼笑,满是笑意,拿手肘戳了戳秦闲:“干什么板着张脸,我们今天这趟可算成功了一大半了,你不高兴?”
“自然高兴。”秦闲道。
路过个糖炒栗子小摊,他目不斜视上了马车。
“还说高兴,零嘴都不吃了……”
冯明轩没戳破他,爬进去继续道:“玉先生最后那话你怎么想?那么大笔钱,真投在药行里?”
秦闲进了马车就把自己摊了开:“你我都没有管药行的经验,玉先生擅长也只在望闻问切,不在经商。小钱投着怡情,大钱或许得伤身了。”
冯明轩拍了拍掌:“跟我想到一处去了!唉,他没做过商人,哪知道赚钱的辛苦,恨不得要你把鸿安钱庄关了一心跟他做药行去,要是血本无归,这辈子可难东山再起了。”
秦闲:“我方才话只说了一半。大钱伤身,但非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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