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和世界争辩了。孙柏勃垂头丧气地捂住下巴,转移了话题,“师父,散会后,有个人要约您吃饭。”
是美心吧?
王一举目望去,仍不见美心的身影。
公司大会上没看到美心,有时在电梯里和她偶遇,也不过是点头而过。不知道她要用多少时间去疗伤,但爱情终究抵不过友情,王一想,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应该就是今天了。
王一推开星巴克的木门,火热的猜想瞬间被凉爽的空调风冷却。
“三叉戟”的坐姿就像一位黑带选手,小鹿和孙柏勃坐在他对面,露出花一般的笑容。
情况不妙。
王一刚想转身逃跑,“三叉戟”已飘到身旁,伸手将他按在椅子上。王一想用眼睛瞪死孙柏勃,那小子果断地躲开目光,瞥向柜台后的年轻女服务生了。
“王教授,”小鹿摸着虎牙说,“我和父亲达成协议,只要他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我就回家。反悔的人没朋友,这就是见证人的作用。孙柏勃说,您是最好的人选。”
“师父,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您就别客气了。”孙柏勃瞥着女服务生说。
王一淡然一笑道:“孙柏勃,如果你是我儿子,你活不过胎盘,氰化钾,你懂。还有,陆红娘最适合做这种无聊的事,我先告辞。”
王一扶住颈围正要走,“三叉戟”挽起紫色丝绒西服的袖口,轻轻咳嗽一声。王一又坐下了,换到远离“三叉戟”的位置。
“谈恋爱可以,以结婚为目,男人必须收心,要有放弃森林、飞进笼子的决心,这一点王教授也认同吧?”“三叉戟”问。
王一没有表态,用了很久才将嘴巴对准吸管。
“当然,如果小鹿是真心的,我无话可说,毕竟,我们的日子长着呢。”“三叉戟”瞄向孙柏勃说。
“谢谢伯父的祝福。”
“他不是祝福,是威胁。”王一嘟囔着。
“别嫉妒啦,师父。”
王一摇摇头,瞥向小鹿,“你们父女重归于好的话,瑜伽班会不会立即开课?”
“没有什么瑜伽课,她会去美国读书。”“三叉戟”说。
小鹿瞪了一眼父亲,“会开课,怎么了?”
“没什么,交易达成。”
王一说完,端起水杯,一不小心,吸管插进鼻孔里了。
回家路上,王一路过美曼婚庆。还没到下班时间,店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他停下脚步,向店内张望。
“你也有这种爱好?”“三叉戟”背着手,半笑不笑地站在他身后。
“您指跟踪吗?”王一问。
“三叉戟”微微摇头,指向店内,“欣赏美是每个人的天性,那小子挺帅。”
顺着“三叉戟”指去的方向,王一看到两个人影在晃动,红娘再熟悉不过,在她身旁站着一个男人。
王一顿时呼吸不畅,他没看错,那男人是孙大夫。这幅场景仿佛刺伤了他的眼睛,他默不作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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