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害羞的，”司马拍拍孙柏勃的肩膀，“记住，这世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爱情无处不在，失去了就再谈一段感情。就算不那么喜欢那个人，你总会发现对方有值得爱的地方，无论美丑胖瘦，总有男人为她们疯狂，这就是女人。”
王一点点头，陷入思考。孙柏勃不满地瞥向师父，他觉得自己就是师父的人肉防弹衣。
“打起精神，出发！”
司马话音一落，双脚猛蹬池壁，像鱼雷似的弹入水中，孙柏勃还没反应过来，王一也弹出去了。
看样子，他打算追上司马教授。
半小时后，救护员给王一做起人工呼吸，见师父呕出几口水，孙柏勃放心了。
“不会游就戴游泳圈嘛，又不是丢人的事。”孙柏勃絮叨着。
王一摆摆手，想要说话，却咳嗽起来。司马教授关切地问东问西，王一连说没什么，水不停地从他鼻孔里冒出来。
“我还有约，先走了。”
他灰溜溜地走进男士更衣间，决定暂且饶过司马，他预感到下次那家伙就没这么好运了。
美心约王一在海边见面。
黄昏时分，上帝在海面上铺下一层金币，金光璀璨，闪耀的光芒让凡人睁不开眼，于是沙滩清净了许多，游客像退潮般纷纷赶回酒店，徘徊的小贩见势收摊，他们用方言商量着晚餐吃什么。
人们花钱看风景，却错过这座城最美好的时光，坐在海边步行街的长椅上，王一心想。
十分钟后，美心坐在同一张长椅上，讲述了和钟老师见面的情景。当听到“下次用我的毕业照打手枪别阳痿”这句话，王一笑出声。
美心也笑了。
两人抬头望向泛红的云朵。王一抬手挡住眼帘，将阳光隔绝在手掌之外，他眯起眼睛，眼角纹凑在一起，目光悠远。
“美心。”
“嗯？”
“我妈很想抱孙子，我想为她做些什么，”王一望向美心，“或许你可以帮我。”
天哪，他的侧脸在霞光映照下美极了，美心不禁心跳加速，“怎么帮你？”她轻轻地问。
“也许，嗯，我想……”似乎很难启齿，王一又停下来，应该是在考虑措辞。
我想，我们应该在一起。
说吧，说出来，美心攥紧拳头。即便是为平复钟老师带来的伤害，即便是为可怜我，只要能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听他的情话，等多少年都不算晚。
美心准备好迎接一切，那些年的朝思暮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想，”王一终于张口了，美心感觉心脏要跳出喉咙，“我想让我妈妈做育儿保姆，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美心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喜欢孩子，”王一点点头，“像她这个年纪，应聘幼师的希望不大，所以我想给她找份稳定的保姆工作，你有门路吗？”
美心感觉手发凉，“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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