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笑了：“她是做过妈妈的人，女人又不是太湖猪，没事下崽玩你以为她爽吗？”
“我没别的意思，这次来找你，是想拜托你帮我约约美心，我只想和她吃顿饭。”
“男人做事要像个爷们，你们说好一辈子不见，好像你们都还健在吧？”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王一起身要走。不知是蹲坐太久，还是便血导致缺钙，总之他腿一麻，险些跪在钟老师面前。
“没事！”王一抬手制止了钟老师的搀扶。
“没事就再坐会儿吧？”
“这种充满汗臭味的地方，待久了让人恶心，您可以再坐一会儿，反正您有对恶心的免疫力。”
不等老人反击，王一如风般飘出教室。或许是因为急着逃走，忘记和门外两个窃听者打招呼了。
“他真像偷袭成功的小孩子，占了便宜拔腿就跑。”小鹿嘀咕道。
曼曼没有接话，她的大脑在飞快运转。王一为什么如此厌恶这个老人？这老人和美心又是什么关系？王一什么时候和美心有婚约了？
这短短的两分钟，曼曼对王一和美心，有了重新的认识。
这时，那老人蹭出教室了，他每次挪动变形的左脚，似乎要用尽全身力气，让小鹿忍不住想帮一把。
“把事情搞清楚，再帮也不迟。”曼曼拦住小鹿。
“难道去问美心姐吗？”
“也只好如此了，但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明白，创造机会，我最擅长了。”小鹿自信地比出V字手。
曼曼挤出笑容，回头再找那老人。只见他缓缓走出会所，尽管行动不畅，但速度并不慢，没多久，他的背影就变成模糊的一团。
第二节
走出健身会所后，王一始终紧绷着脸。他虽然极度厌恶暴力，但一想到那老头，手掌就不由自主地攥成拳头。
他从没想过会在徐清的葬礼上遇到那老头。
昨天中午，美心给王一打来电话，她说，徐清去世了。
徐清和王一曾同住一幢宿舍楼，上学期间来往不多，实际上，没人和怪咖王一有来往。如果徐清不是王一初恋女友的哥哥，他绝对会离王一远远的，对于这层关系，大学时代的徐清似乎很困扰。
“我和死者大概就是这种关系。”王一对曼曼说。
他执意选择红色衬衣后，亢奋地和曼曼告别，打车来到殡仪馆。走进灵堂后，仪式还没开始。
王一坐在灵堂内阴暗的角落，远远望着遗像。黑白照片上的光头中年人，笑得像个弥勒，大学时代的影子，依稀可见。
正当风华正茂，怎么就去了？
偶尔，王一也不免感叹蹉跎的岁月。他突然想起小鹿的笑容，想到小鹿离他而去，自己依然孤独一人，竟流下几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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